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赞许,随即转头看向身后几名身着幽州兵甲胄的士兵 ,那是他从幽州带来的亲信,忠诚度远胜鲜卑兵。他语气急促却沉稳:“你们四个,立刻分头去东、西、北三门!把许大人的命令传给三门守将,让他们即刻弃防集结,半个时辰内必须到城主府!若有延误,军法处置!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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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幽州兵立刻挺直脊背,双手抱拳,声音铿锵:“喏!” 话音未落,便转身快步走向侧门,脚步急促却不慌乱,很快就消失在街巷的阴影中。
许攸抬手望了望天色,草原上的烈日正高悬头顶,金色的阳光洒在焦黑的院墙上,却照不散他心中的阴霾。他垂下手,指尖微微颤抖,过往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官渡之战时,他献计烧了袁绍的乌巢粮仓,助曹操一举拿下河北四州;后来平定河北,他自以为功不可没,却被曹操轻飘飘丢到幽州,连许昌的朝堂都没能再踏进去半步。那些日子,他常在深夜饮酒抱怨,觉得曹操埋没了他的才华。直到度步根派使者找到荀彧,说愿投效曹操,共同抵御凉州军北伐鲜卑,他才看到一丝希望。当时他在荀彧面前拍着胸脯,放出豪言:“给我一万兵马,最多数月,定能将凉州军赶回凉州,平定鲜卑之乱!” 他想着,只要再立一场大功,曹操总会念及他的功劳,召他回许昌,让他一展抱负。
可来到鲜卑,真正与凉州军对垒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从第一次率军与凉州军交锋,到如今赛音山达城被围,不过短短十天,抵抗凉州兵力从最初的十五万,锐减到如今的五万,连赤崖城的城门都没摸到,反而落得个困守孤城、即将兵败的下场。
许攸再也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满是挫败与悔恨,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或许…… 我来鲜卑,真的是一场错误。”
站在一旁的阎柔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却没有接话,他知道许攸此刻心中的滋味,再多安慰,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度步根则没听懂许攸话里的深意,只是看着他脸色凝重,又开始有些慌乱,忍不住问道:“许大人,我们…… 我们真的能冲出去吗?”
许攸猛地回过神,压下心中的悔意,眼神重新变得决绝。他看向度步根,语气坚定:“能不能冲出去,全看我们自己!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度步根,你去安抚那些鲜卑兵,让他们做好突围的准备!阎柔,我们再看看城主府的地形,找一条最适合冲锋的路线!”
两人见许攸恢复了镇定,心中的慌乱也少了几分,齐声应道:“知道了!”
就在许攸三人在城主府内紧锣密鼓谋划突围时,赛音山达城的街巷中,岳飞率领的岳家军正以雷霆之势推进。
南城破后,城内的鲜卑兵早已被火炮的威力吓破了胆,大多躲在残垣后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出来阻拦。岳家军三万步兵列着整齐的阵型,踩着焦黑的碎石,沿着主街往东城门进发,长枪斜指,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脚步声整齐划一,震得地上的灰烬簌簌掉落。
“将军,东门就在前方!” 一名斥候策马奔来,在岳飞身边勒住战马,“城门被巨石和夯土封死,城墙上没看到守军!”
岳飞点头,抬手示意部队暂停。他翻身下马,走到封门前,仔细打量着,这封门用的都是磨盘大的青石,石块间用泥浆加固,比南城的封门还要厚实。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头对身后的亲兵道:“取三颗震天雷来!”
亲兵很快抱来三个包裹严实的震天雷,外壳是生铁铸就,上面还留着火药的气息。岳飞亲自上前,将震天雷塞进封门的石缝中,又用碎石块固定好,随后挥手让士兵们退后五十步。
“点火!”
随着岳飞一声令下,亲兵点燃导火索,暗红色的火星沿着导火索快速蔓延。众人屏息凝神,只听 “轰隆!轰隆!轰隆!” 三声巨响接连炸响,烟尘瞬间弥漫开来,碎石块如同雨点般飞溅,连地面都剧烈震颤了几下。
烟尘渐渐散去,封门上被炸出一个宽达三丈的缺口,阳光从缺口处照进来,照亮了城外密密麻麻的骑兵身影,那是杨再兴率领的万余铁骑,早已在城外等候多时。“再兴!城门已开,速入城!” 岳飞对着城外高声喊道。
城外的杨再兴听到喊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他拔出腰间的烂银枪,高声下令:“铁骑冲锋!入城!”
铁骑如同一股黑色洪流,朝着城门缺口冲去。战马踏过碎石,发出 “哒哒” 的巨响,震得街巷都在颤抖。骑兵们手持弯刀,脸上带着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