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出身,却也不好驳了 “汉室宗亲” 的面子,最终对着侍从摆手:“罢了,给他加个座位吧。”
侍从很快搬来一个草墩,放在十八路诸侯的角落,离主位最远。刘备却毫不在意,对着袁绍拱手致谢后,坦然落座,关羽与张飞则立在他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帐内,像两道守护神,不让任何人再轻视他们的兄长。
曹操见时机成熟,从怀中取出一道黄绸诏书,起身道:“诸位大人,某此次前来,还带来了天子密诏!天子被董卓困于深宫,日夜盼着诸侯救驾,这道密诏,便是天子的求救信号!”
说罢,他展开诏书,当众宣读起来。可刚读了几句,袁术便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孟德,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当今天子才七岁,被董卓久居深宫,连见外臣的机会都没有,岂能传出密诏?况且一个七岁孩童,又岂能写出如此雄壮的诏书?”
曹操脸色不变,干脆收起诏书,语气带着几分激昂:“这诏书的确是我曹操替天子拟的!可董卓能把天子居于深宫之中,视如掌上玩物,我等为何不能借天子之名,兴兵讨贼?再说,曹某手中的诏书,哪一句不是天子想说却说不了的话?哪一句不是天下百姓的心声?”
这几句话掷地有声,帐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激烈的议论 —— 有的诸侯赞同曹操的说法,认为 “师出有名” 最重要;有的则觉得曹操是 “假托天子之名”,心怀不轨。
陈宇坐在副座上,却不在意这些议论 —— 他早就知道剧情发展,曹操的 “假诏” 本就是为了凝聚联军士气,真正的关键,还在接下来的战斗。他在等,等一个让靖安营扬名的机会,一个让 “陈” 字旗被天下人记住的机会。
果然,片刻后,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冲进帐内,脸色惨白如纸,身上的甲胄都歪了,声音带着哭腔:“启禀诸位大人!董、董卓麾下大将华雄,率五千铁骑前来挑战,已斩我军两员大将 —— 南阳太守袁术麾下俞涉、冀州牧韩馥麾下潘凤,皆已阵亡!此刻华雄正在营外叫阵,扬言要踏平我诸侯大营!”
帐内瞬间陷入死寂,连之前交头接耳的诸侯都停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从惊讶变成凝重。袁绍脸色一变,猛地拍案而起,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华雄勇猛,连斩我两员大将,此乃十八路诸侯的首战,绝不可闭战,更不能战败!何人敢去迎战华雄?”
诸侯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无一人应声 —— 俞涉、潘凤虽算不上顶级大将,却也是各州郡能征善战之辈,如今都被华雄斩杀,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更不想成为华雄的 “第三颗首级”。
曹操皱着眉扫视帐内,目光最终落在了陈宇身上 —— 他知道陈宇麾下有霍去病猛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刘备也面露忧色,关羽握着青龙偃月刀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显然是想请战,却因身份低微,迟迟没有开口。
陈宇心中一动,转头看向身侧的霍去病,眼神里满是信任:“霍将军,靖安营立威,就在今日!”
霍去病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银甲白袍在帐内格外醒目,他双手握紧破虏枪,枪尖直指帐外,声音铿锵有力:“末将霍去病,愿往斩华雄!”
帐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 不少诸侯从未听过 “霍去病” 这个名字,看着他年轻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怀疑。袁绍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轻视:“你不过一少年将军,毛都没长齐,可知华雄乃西凉猛将?俞涉、潘凤都已阵亡,你凭什么能斩他?莫不是想拿性命开玩笑?”
“末将只知,来犯之敌,皆可斩!” 霍去病语气坚定,目光如刀,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华雄虽勇,却也只是董卓麾下一将,末将愿立军令状,若斩不了华雄,甘受军法处置!”
曹操连忙起身,亲自为霍去病斟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赞许:“霍将军少年英雄,有此气魄,某佩服!此酒请饮,祝你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霍去病却摆了摆手,目光望向帐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酒且斟下,末将去便来!” 说罢,他提着破虏枪,大步走出帐外,银甲在晨光下闪着光,背影挺拔如松。
陈宇看着霍去病的背影,心里充满底气 —— 他清楚霍去病的实力,武力 100的少年将军,对付华雄绰绰有余。更重要的是,这场战斗,将是靖安营在诸侯面前扬名的关键,是 “陈” 字旗真正立起来的时刻。帐内诸侯或焦虑、或不屑,唯有项羽玄甲而立,眼神平静无波 —— 他能感受到,霍去病身上那股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