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面前露怯。
“少年人,本事不错,可惜还是太弱。”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勒住赤兔马,方天画戟再次举起,戟尖寒光凛冽,直指霍去病的咽喉,“某念你是条汉子,给你个痛快 —— 今日就送你上路!”
“休伤我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项羽突然大喝一声,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得周围的雪沫都停滞了片刻。他不知何时已翻身上了乌骓马,腰间的龙渊剑出鞘,一道寒光如流星般划破雪地,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精准地挡在方天画戟与霍去病之间。
“哐 ——!” 比之前所有碰撞都要响亮的声响传来,方天画戟与龙渊剑相撞的瞬间,周围的风雪仿佛都被震开,形成一圈无形的气浪。方天画戟的戟刃竟被震得微微弯曲,吕布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手臂传来,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震得移位,他猛地勒住赤兔马,手臂微微颤抖,虎口处甚至渗出了血丝,染红了戟柄上的缠绳。
吕布看着项羽的眼神里满是震惊 —— 他征战多年,从北地匈奴单于到中原各路诸侯,交手过的猛将不计其数,却从未遇到过能接自己全力一击,还能震得自己手臂发麻的对手!眼前这玄甲将领,身材不算魁梧,却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到底是谁?
项羽骑着乌骓马,与吕布遥遥对峙。乌骓马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兴奋地刨着雪地,喷着白气,马蹄踏过的地方,积雪瞬间融化成水,在冻土上留下一个个湿痕;赤兔马则罕见地露出了警惕,往后退了半步,长长的马鬃在风雪中飘动,鼻子里不断喷着白气,眼神里满是不安 —— 它跟随吕布征战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能让自己感到畏惧的对手。
项羽身上的玄甲沾满了雪沫,却丝毫掩盖不住那股迫人的气势。他握着龙渊剑的手稳如磐石,剑身上的寒光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让吕布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天画戟,指节泛白,不敢有丝毫大意。
“你是谁?” 吕布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几分凝重,他知道,眼前这人绝不是寻常将领,若再轻敌,自己恐怕真要栽在这里。
“项羽!” 只两个字,却带着千钧之力,在旷野上回荡,连风雪都像是被这股气势压得小了些。项羽话音未落,便策马前冲,乌骓马的速度丝毫不逊于赤兔马,四蹄翻飞,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残影。龙渊剑再次挥出,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快、准、狠,剑尖直指吕布的面门。
这一剑看似简单,却封死了吕布所有的闪避路线 —— 往左躲,剑会刺中咽喉;往右躲,剑会劈中肩膀;后退则会被乌骓马追上,陷入更被动的境地。吕布心中大骇,他连忙后仰身体,几乎贴在赤兔马的背上,险之又险地避开剑锋。龙渊剑的寒光擦着他的紫金冠划过,将冠上的雉鸡翎斩断了一根,羽毛飘落在雪地上,很快被新落的积雪掩埋。
赤兔马受惊,连连后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吕布握着方天画戟的手青筋暴起,他看着项羽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 他竟被人一剑逼退?这还是他从军以来,第一次在单打独斗中处于下风!
“吕布,你若再敢来犯,某必斩你!” 项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勒住乌骓马,龙渊剑归鞘,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玄甲上的雪沫被风吹落,露出下面深达半寸的剑痕 —— 那是刚才挡方天画戟时留下的,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气势。乌骓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声音响彻旷野,仿佛在宣告主人的胜利。
吕布望着项羽玄甲下的身影,又看了看身后的并州铁骑 —— 刚才的对决让铁骑的士气大跌,不少士兵握着长矛的手都松了些,眼神里满是畏惧;再看联军将士的眼神,已从之前的恐惧变成了敬畏,甚至有人开始小声欢呼,声音越来越大。他知道,今日讨不到好处,再打下去,不仅讨不到便宜,恐怕连自己 “飞将” 的名声都要受损。
吕布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甘:“今日暂且饶过你们,改日再来取你们首级!” 说罢,他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并州铁骑大喝一声:“撤!” 三万铁骑如潮水般退去,马蹄声渐渐远去,赤兔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尽头,只留下旷野上凌乱的马蹄印,和满地被踏碎的雪沫。
直到吕布的铁骑彻底远去,联军将士才反应过来,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项将军威武!”“霸王一剑退吕布!”“靖安营无敌!” 欢呼声比之前霍去病斩华雄时还要激烈,震得营寨的旗帜都在剧烈晃动,连远处负责看守粮库的民夫都放下手里的活,朝着营门的方向张望,脸上满是激动与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