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盒子,盒身雕刻着繁复的龙纹,虽被尘土覆盖,却仍难掩华贵。士兵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 里面躺着一枚方方正正的白玉印玺,上刻五龙交纽,龙鳞清晰可见,正面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八个篆字用朱砂填色,格外醒目,正是失传多年的传国玉玺! 孙坚心脏狂跳,连忙将玉玺揣进怀中,用锦袍紧紧裹住,对外只说 “挖出些残破的玉器,不值什么钱”。可此事还是被袁绍的斥候探知,袁绍连夜派人找到孙坚,语气带着威胁:“文台兄!传国玉玺乃大汉国宝,当由盟主保管,以备日后归还陛下!你若私藏,恐难服天下诸侯之心!”
袁术也派人来索要,甚至放话:“若孙坚不交出玉玺,某便率麾下兵马攻打江东,让他知道,得罪袁家的下场!” 孙坚知道袁氏兄弟绝不会善罢甘休,连夜召集麾下兵马,谎称 “回江东搬兵,再随联军追击董卓”,实则带着传国玉玺,悄悄离开了洛阳,朝着江东方向疾驰。袁绍得知后,气得砸碎了帐中的青铜酒爵,却也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坚远去。
五日后,陈宇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黑风山靖安营。
远远便看到营门处飘扬的 “陈” 字旗 —— 青布为底,金线绣的 “陈” 字在雪光中格外醒目,旗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陈庆之、许文、李迅等人领着留守的青壮等候在营外,每个人的肩上都落了层薄雪,睫毛上凝着霜花,却挡不住眼中的喜悦,看到陈宇的队伍,纷纷快步迎上来。
许文率先走到板车前,目光先落在霍去病的伤口上,又转向陈宇,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主公!您可算回来了!李先生早就备好了金疮药与御寒的汤药,就等霍将军回来医治!” 李迅也提着药箱上前,对着车上的霍去病拱手:“霍将军,营内已备好温暖的伤棚,生了炭火,还煮了驱寒的姜汤,您且随我来,咱们尽快换药。”
陈宇点头,先安排亲兵将袁绍赏赐的三百战马领到西侧的空营安置 , 那里早已打扫干净,每个营帐里都生了几堆炭火,地上铺着干燥的稻草,周虎正带着几名老骑兵清点三百匹战马,老周早已提着装满豆饼的布袋候在马厩旁,看到新战马,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上前解开马缰绳,用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战马的鬃毛,嘴里还低声安抚:“别怕别怕,到了这儿,保准让你吃好喝好,不受委屈。” 战马似通人性,轻轻蹭了蹭老周的手,倒也温顺。
待安置妥当,陈宇先去了伤棚。伤棚里生着两盆炭火,暖意融融,驱散了冬日的寒冷。霍去病坐在铺着厚垫的木榻上,已褪去上身的银甲,露出肩上缠着的绷带 —— 绷带已被血渍浸透,李迅正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动作轻柔,生怕碰到伤口。伤口周围的红肿已消了不少,却仍能看到一道深约半寸的疤痕,狰狞地横在肩胛上。
“主公!” 霍去病见陈宇进来,挣扎着想起身行礼,却被陈宇按住肩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不必多礼,好好养伤。歇息两天。”
离开伤棚,陈宇召集陈庆之、周虎、郁保四、吴能、苏文、许文、马探等人到议事房。他将自己在联军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与众人听,连袁绍瓜分洛阳物资的细节都没落下。
周虎听到曹操连夜追击董卓时,忍不住挠了挠头,语气直白:“这位曹孟德,倒对大汉挺忠心的,这么迫不及待要去救回天子。”
陈宇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如今董卓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凭什么曹操不能?他的野心,可比‘忠心’大多了 —— 只是现在还没到显露的时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