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宇转头看向于谦,语气郑重道:“于先生,劳烦你即刻为我拟一封书信,送往兖州曹操军中。你便这样写 ——” 他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孟德公台鉴:某在西平,闻公父嵩先生于徐州遇害,心甚痛之!此祸非偶然,实乃陶谦纵容部下所致 —— 谦表面遣使致歉,实则欲借公之怒,挑起兖徐战火,坐收渔利;而刘备假称‘仁义’,率军驰援徐州,非为助谦,实为觊觎徐州之地,待公与谦两败俱伤,便要取而代之,此等伪善之人,公当明辨!”
陈宇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案几边缘,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暖意,语气也柔和了几分,仿佛真的在感念当年的旧恩:“某感念公昔日之恩 —— 昔某昔日,无兵无粮,处境窘迫,是公赠万钱以解燃眉之急;后在酸枣联盟,又是公为某向袁绍说情,助某求得西平郡郡守之职,使某得以在凉州扎根立足。此等恩情,某不敢或忘!今闻吕布在兖州作乱,公内外受困,处境艰难,某已在陇西点齐精锐铁骑五千,不日便将亲率项羽、霍去病、岳飞、花木兰四将,率军东进,驰援兖州,助公平定吕布之乱,日后再共讨陶谦与刘备,为曹老先生报仇!”
于谦一边听一边点头,手中的毛笔飞速在竹简上记录,生怕遗漏一个字,待陈宇说完,他停下笔,拱手道:“主公放心,属下即刻誊写,派人快马送往兖州,确保曹操能尽快收到书信。”
陈宇点头,随即转向岳飞与霍去病,目光中带着询问:“两位将军刚从西海郡回师,将士们也需休整,可有精力随我一同前往兖州?若觉得疲惫,我便让其他将领随行。”
“主公此言差矣!” 岳飞率先站起身,语气坚定,“末将与将士们虽有疲惫,却斗志正盛!能随主公前往中原,助曹操平定吕布,正是末将所愿,何来疲惫之说?”
霍去病也跟着起身,眼中满是战意,声音洪亮:“岳帅说得对!末将早就想与吕布这厮再交手一次,末将随时可战!”
陈宇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不愧是我西平军的猛将!那便定下三日后启程!我与项羽、花木兰、岳飞、霍去病率五千精锐铁骑前往兖州;于先生留镇西平郡,总揽政务,协调两郡民生与防务;包大人与徐大人继续治理西平郡四城,确保赋税征收与司法公正,不让民生出半点差错;纪纲留守西都,一方面协助于先生防备韩遂、马腾,另一方面继续掌控情报网络,及时将中原局势传回凉州。”
“属下遵命!”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整齐而响亮,震得厅内的烛火都微微晃动。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转为整装待发的肃杀,一场前往中原的征程,就此定下。
三日后,兖州濮阳境内,曹操的中军帐内却弥漫着与西平郡截然不同的压抑氛围。帐外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帐内却冷得让人脊背发凉。曹操身着玄色战甲,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如沟壑,目光死死盯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军报。
帐内的将官们或坐或站,个个神色凝重。夏侯惇独眼上蒙着的黑布被烛火映得泛光,他按在佩剑上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于禁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踱步,目光时不时扫过帐外,似在期盼援军的消息;曹仁、曹洪则沉默地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担忧 —— 谁也不敢先开口打破这份寂静,生怕触怒此刻满心愁绪的曹操。
“主公,吕布那厮太过猖獗!” 终于,夏侯惇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昨日他又率军攻陷了济阴郡,咱们在兖州的地盘越来越小,再这么退下去,恐怕整个兖州都要落入他手中了!”
曹操长叹一声,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中满是疲惫:“元让,我又何尝不知?吕布麾下的并州铁骑本就骁勇善战,如今又有陈宫为他谋划,高顺的陷阵营更是每战必克,咱们一时之间确实难以抗衡。如今之计,只能坚守鄄城、东阿等几座重镇,等待时机再图反击。”
“可咱们的粮草也撑不了多久了!” 于禁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焦虑,“暗线回报,吕布已派张辽封锁了咱们的粮道,如今军中粮草只够支撑十日,若不能尽快破局,恐怕不等吕布来攻,军中就要先乱了!”
曹操刚要开口安抚众将,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浑身是汗地冲进帐内,“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一份用蜡封好的密函:“主公!凉州西平郡陈宇大人派人送来一封密函,说是有要事相告!”
“陈宇?”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与陈宇虽有旧交,却已许久未曾联系,此刻陈宇突然送来密函,莫非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