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李傕点了点头,觉得郭汜说得有道理,此前的顾虑也消散了大半。他转身对着殿外高声喊道:“来人!传张济、樊稠两位将军,还有李儒先生来相府议事!就说有紧急军务,片刻不得延误!”
“诺!” 殿外的士兵不敢怠慢,连忙应道,转身撒腿就跑,生怕晚了一步惹来杀身之祸。
郭汜与李傕重新坐回案前,继续搂着侍女饮酒作乐,仿佛刚才的紧急军务不过是一场小插曲。侍女们强颜欢笑,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们深知这两位将军的残暴,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只能小心翼翼地侍奉着。
不多时,张济、樊稠与李儒便先后抵达相府。张济身着青色战甲,腰间系着一柄长刀,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他刚从长安城外的军营赶来,连日操练兵马,早已身心俱疲;樊稠则穿着黑色锦袍,身材微胖,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他与张济素来不和,此刻站在同一屋檐下,彼此都刻意保持着距离;李儒则身着白色长衫,手持羽扇,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虽已是郭汜、李傕麾下的谋士,却仍带着几分昔日辅佐董卓时的沉稳。
三人踏入大殿,一眼便看到殿内奢靡混乱的景象,郭汜、李儒赤裸着上身,搂着侍女嬉笑,案上杯盘狼藉,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与脂粉气。张济、樊稠与李儒都有些不自在,纷纷低下头,避开侍女们裸露的肌肤,唯有李儒还保持着镇定,微微拱手行礼:“属下李儒,见过二位将军。”
郭汜这才松开怀中的侍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侍女们退下,随后拿起地上被踩得皱巴巴的书信,扔给张济:“你们自己看看吧!韩遂、马腾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要联合起来攻打长安!还有那个陈宇,说要做咱们的内应,条件是让咱们封他为凉州牧!”
张济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一遍,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将书信递给樊稠,语气带着几分担忧:“韩遂、马腾麾下共有七八万兵马,若真要联手,咱们长安的兵力怕是难以应对。”
樊稠看完书信,眉头紧锁,冷哼一声:“那韩遂、马腾不过是凉州的土包子,也敢来攻打长安?某愿率军出征,定能将他们斩于马下!” 他虽有勇无谋,却也自视甚高,根本没把韩遂、马腾放在眼里。
李儒从樊稠手中接过书信,仔细阅读起来,手指轻轻敲击着羽扇,陷入了沉思。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郭汜与李傕也收起了嬉闹的神色,等待着李儒的分析,他们深知李儒智谋过人,昔日董卓能掌控朝政,李儒功不可没,如今遇到难题,自然要听他的意见。
半晌后,李儒缓缓抬起头,羽扇轻轻一合,语气带着几分洞察:“这陈宇,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表面上愿做内应,实则是想借咱们的手消灭韩遂、马腾,待两败俱伤后,他再独占凉州,成为真正的凉州之主。”
郭汜闻言,顿时怒拍案几:“好个陈宇!竟敢算计到咱们头上!看来这内应之事,不能答应!”
“将军息怒。” 李儒连忙劝道,“陈宇虽有算计,可咱们也能将计就计。依属下之见,此信可信,咱们不仅要答应陈宇的条件,还要表现出对他的信任。” “哦?” 李傕疑惑地问道,“先生此话怎讲?难道咱们真要封他为凉州牧?” “自然不是。” 李儒解释道,“咱们可以先下一道空诏,许诺事成之后封他为凉州牧,稳住他的心。同时,咱们不用派主力去对抗韩遂、马腾,只需派少量兵马驻守长平观,摆出防御的姿态即可。让陈宇率领西平军作为先锋,与韩、马联军正面交锋,咱们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再派主力出击,一举拿下陈宇、韩遂、马腾三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到时候,凉州便如探囊取物,不仅能消灭三大隐患,还能缴获西平、金城、陇西三郡的粮秣兵马,充实咱们的实力。这岂不是一举三得?”
郭汜、李傕听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兴奋。郭汜猛地一拍大腿,高声道:“妙啊!先生果然智谋过人!就按你说的办!让陈宇和韩遂、马腾先斗个你死我活,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李傕也笑着点头:“好!明日我便让人拟写诏书,派人送往西平郡,安抚陈宇。同时,让张济、樊稠两位将军率军驻守长平观,务必守住长安的西部门户,等待最佳时机。”
张济与樊稠对视一眼,虽心中对这计划有几分疑虑,他们担心陈宇不会轻易上当,也怕韩遂、马腾的兵力过强,突破长平观的防御。但见郭汜、李傕已下定决心,且李儒的分析看似天衣无缝,便也不敢反驳,纷纷拱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