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击,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幸好身旁的马超及时扶住了他。他看着门板上一动不动的马岱,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胸中一股气血翻涌,再也抑制不住 —— “噗” 的一声,马腾也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在地上,随后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
“父亲!” 马超惊呼一声,连忙抱住马腾,不让他摔倒。庞德也快步上前,帮忙扶住马腾,对着周围的士兵喊道:“快!把将军抬回中军大帐!再去请军医过来!”
士兵们连忙找来担架,小心翼翼地将马腾抬上担架,朝着中军大帐走去。马超和庞德紧随其后,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马岱战死,马腾晕厥,如今军中兵力不足两万,粮草只够支撑两天,陇西军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时间回到四天前,陈宇离开长平观一天后的夜晚,凉州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连星辰的微光都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天地间只剩一片沉郁的黑。
陈宇身披玄色披风,披风下摆被夜风掀起,猎猎作响。他率领项羽、花木兰及数百亲兵,骑着脚力矫健的西凉战马,马蹄早已用厚布裹紧,只发出极轻的 “沙沙” 声。经过一天一夜疾驰,终于抵达一处隐蔽的山谷。
这处山谷形似狭长的口袋,两侧是刀削般陡峭的岩壁,岩壁上布满深褐色的纹路,像巨人的筋骨暴露在外,偶尔有松动的碎石从崖顶滑落,“咕噜噜” 地滚进谷底,却很快被更深的寂静吞没。岩壁上爬满了茂密的黑松,松枝交错缠绕,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 “网”,连惨淡的月光都难以穿透,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落在谷底的枯草上,更显幽深。整个山谷漆黑一片,唯有偶尔传来的马嘶声,不是喧闹的嘶鸣,而是战马因长途奔袭而发出的低低喘息,混着士兵们轻浅的呼吸,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却又瞬间被山谷的幽暗吸纳,不见踪迹。
陈宇等人来到山谷入口,夜风卷着松针的寒意扑面而来,岩壁上的黑松在风中轻轻摇曳。项羽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入口处的一块巨石旁,他抬手将双手拢在嘴边,指缝微微张开,对着山谷深处发出几声布谷鸟的啼鸣,声音短暂而明亮,带着几分刻意模仿的清脆,在寂静的山谷中传出老远。
啼鸣声刚落,山谷深处便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像是落叶划过地面,几乎难以察觉。紧接着,一队黑影从黑松的阴影中快速闪出,动作整齐划一,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为首那人身披黑色战甲,肩甲上的狼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蛰伏在此的霍去病。他看清来人是陈宇,立刻加快脚步,在陈宇面前三步处停下,右腿 “咚” 地一声单膝跪地,甲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恭敬而有力:“主公!末将霍去病,率四万西平军在此恭候多时!”
这处山谷正是陈宇早已选好的藏兵之地,狭长的谷道能有效隐蔽大军行踪,岩壁上的黑松又能遮挡视线,连空中的飞鹰都难以发现谷内动静,四万西平军在此蛰伏数日,始终未被联军察觉。
陈宇见状,连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双手扶起霍去病的胳膊,指腹触到对方战甲上的凉意,他轻轻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却依旧保持着沉稳:“去病辛苦你了,这几日在谷中蛰伏,想必弟兄们也憋坏了。” 他顿了顿,目光越过霍去病,扫向身后的军阵,士兵们虽穿着厚重的战甲,却站姿挺拔,眼中不见半分懈怠,反而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斗志,显然是时刻准备着出战。
“如今马腾七万大军猛攻长平观,与张济、樊稠打得难解难分,双方死伤都已过万,正是咱们动手的好时机。” 陈宇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却字字清晰,“你立刻让士兵们休整半个时辰,分发干粮与水,让弟兄们垫垫肚子;半个时辰后,咱们便直奔陈仓,韩遂的粮草营已移至那里,岳飞在营中接应,这次我们要歼灭韩遂,拿回原本就是西平郡的粮草!“
“喏!” 霍去病躬身应道,声音铿锵有力。他起身转身,对着身后的亲兵高声下令:“传我将令!全军休整半个时辰!炊事兵速分干粮与水,每人两块饼、一壶水,不得浪费;骑兵检查战马鞍具,步兵擦拭兵器甲胄;半个时辰后,所有将士在谷口集结,随主公出征陈仓!违令者,军法处置!”
命令如流水般传遍军阵,四万西平军立刻行动起来,却依旧保持着极高的纪律性,没有多余的喧哗,只有士兵们卸干粮袋的 “沙沙” 声、水壶碰撞的 “叮叮” 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兵器摩擦声。有的士兵快速掏出油纸包好的饼乾,就着水壶里的凉水大口吞咽,饼渣掉在地上也会弯腰捡起;有的骑兵蹲下身,手指顺着马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