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城墙缝隙倒下火油,火油在墙根积成一片,随后点燃火折子,扔向火油 —— 瞬间,城墙下燃起熊熊大火,火舌高达丈余,像一条红色的巨龙,顺着云梯向上蔓延,将攀爬的士兵烧得惨叫连连,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与皮肉燃烧的恶臭,充斥着这惨烈的战场。
马超身披白袍,像一面不屈的战旗。他手持虎头湛金枪,枪杆上的虎头纹路被汗水浸得发亮,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呼啸的劲风,卷起城墙上的碎石与尘土。他在城墙上来回奔走,脚步轻快如猎豹,目光锐利如鹰隼,哪里的守军阵脚松动,哪里传来士兵的惨叫,他便立刻疾奔而去 —— 城垛旁,一名士兵被敌军长刀划伤臂膀,惨叫着后退,马超瞬间冲到,金枪横扫,将那名敌军挑下城墙;城墙中段,三架云梯同时架起,敌军士兵如蚂蚁般攀爬,他纵身跃起,枪尖连刺,三名敌军相继坠落,城墙上的守军士气瞬间大振。
就在此时,一名敌军士兵借着城墙下大火的浓烟掩护,悄无声息地爬上城垛,他手中长刀映着火星,泛着冷冽寒光,目光死死锁定正俯身指挥士兵搬运滚石的马腾,猛地从城垛后窜出,长刀朝着马腾后背狠狠砍去,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马超恰在不远处斩杀一名敌军,眼角余光瞥见这致命偷袭,心脏骤然一紧,来不及呼喊,双脚在城墙砖面上猛地一蹬,碎石簌簌掉落,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纵身跃起,白袍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弧线。“铮!” 的一声脆响,精铁枪杆与钢刀狠狠相撞,火星四溅,那名敌军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手腕剧痛,长刀险些脱手,虎口被震得发麻。不等敌军反应,马超借着下落力道,枪尖斜挑,将其狠狠挑下城墙,敌军惨叫着坠入下方火海,瞬间被火焰吞噬。
“守住这里,绝不能让敌军上来!” 马超转身对着身旁几名因震惊而失神的守军士兵喊道,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却依旧沉稳有力,像一记重锤敲醒众人。他抬手抹去脸颊上的血珠,目光扫过城墙,继续朝着战事最危急的东段冲去。
城墙下的城门内侧,庞德正率领一队精锐士兵死守。城门早已用三根粗木交叉加固,木缝中塞着碎石与铁钉,可门外传来的冲车撞击声依旧震耳欲聋 ——“咚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剧烈颤动,木缝中渗出细小的木屑,连地面都似在微微颤抖。庞德身披黑色战甲,手持长刀,刀身泛着冷光,他眼神锐利地盯着城门,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对身旁的士兵说道:“都握紧兵器!等城门被撞开,咱们便与敌军血战到底,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让他们踏入城内半步!” 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虽带着疲惫,却满是决绝,他们紧紧握着刀盾,肩膀抵着粗木,手臂因用力而肌肉紧绷,连青筋都凸起。
城墙外的高台上,郭汜看着攻城战陷入胶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太阳已升至半空,阳光透过硝烟,变得格外刺眼,可武功城的城墙依旧牢牢掌控在马腾手中,己方伤亡已超过两万,却连城门都未攻破。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刀刃指向城墙,高声喊道:“全军压上!谁第一个登上城墙,赏黄金千两,封校尉!拿下武功城,城内财物美女,任你们挑选!”
重赏之下,敌军士兵的士气瞬间高涨,原本因伤亡产生的畏惧荡然无存。他们嘶吼着冲向城墙,有的顶着盾牌,不顾火舌灼烧,踩着同伴的尸体向上攀爬;有的抱着守城士兵的腿,将其拖下城墙,一同摔入火海;还有的甚至用牙齿咬着敌军的手臂,同归于尽。城墙上的滚石与火油渐渐耗尽,守军的抵抗越来越艰难,惨叫声此起彼伏。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午后,太阳高悬在天空,阳光透过硝烟,将战场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城墙上的守军已伤亡过半,有的士兵手臂被箭射中,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却依旧咬着牙,用另一只手挥舞着断刀;有的士兵腿被滚石砸伤,便坐在地上,用刀砍向攀爬的敌军脚踝;还有的士兵连兵器都没了,便抱着敌军滚下城墙,一同坠落。马腾身披亮银战甲,战甲上已沾满暗红血迹,手臂被弩箭擦伤,鲜血透过布条渗出,却依旧站在城墙边缘,手持弯刀指挥士兵抵抗,声音因沙哑而变得低沉,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郭汜以为武功城即将被攻破,甚至已在心中盘算破城后的处置时,一名亲兵骑着快马,从后方疾驰而来。那亲兵浑身是尘,盔甲上满是血迹,连战马都喘着粗气,嘴角挂着白沫。他翻身下马,连滚带爬地冲到郭汜面前,膝盖在地上磕出两道血痕,手中高举着一封染血的书信,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将军!长安急报!李傕将军派亲信送来的,说长安…… 长安危急!”
郭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