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血迹。
曹操走到殿中央的龙椅旁,伸手拂去椅背上的灰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 这把象征帝王权柄的椅子,袁术坐了不过数月,便落得如此下场。他轻笑道:“袁术空有袁家‘四世三公’的声望,却无半点治国之才,只知贪图享乐、急于称帝,落得这般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陈宇则站在殿中,目光扫过残破的大殿,心中暗自感慨,袁术占据九江、庐江等富庶之地,麾下也曾有过不少能臣武将,本可借着讨董的声望成就一番事业,却偏偏被权欲冲昏头脑,在天下未定之时贸然称帝,沦为众矢之的。他的称帝梦,终究还是破灭了,只留下这座残破的宫殿,与一段被后世耻笑的历史。
“主公,” 花木兰和薛仁贵走到陈宇身边,花木兰轻声说道,“士兵们已在宫中搜到十二座粮仓,里面的粮草果然充足,还有不少金银珠宝,是否需要清点登记?”
陈宇摇了摇头,看向曹操:“丞相,这些粮草与物资,本就是讨袁的战利品,理应由联军共同处置。曹军连日攻城损耗颇大,可先取六成用于补充军需;剩下的四成,可分一部分给徐州军,另一部分留给我凉州军即可。”
曹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宇果然大度。便按你说的办!” 他心中清楚,陈宇这般做法,既是示好,也是在彰显凉州军的底气,他们并非贪图物资,战功,而是为了立威。
就在两人商议之际,一名曹军斥候快步跑进大殿,单膝跪地:“启禀丞相、靖安侯!刘备大人率领徐州军已抵达宫门外,说是前来协助清点战利品,顺便祝贺丞相与靖安侯攻破寿春!”
曹操与陈宇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 —— 刘备这时候赶来,怕是不只是 “祝贺” 这么简单。陈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既然玄德公来了,那便请他进来吧,正好一同商议后续事宜。”
很快,刘备便带着关羽、张飞走进大殿,他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刚进门便拱手道:“孟德兄、靖安侯!恭喜二位攻破寿春,诛杀逆贼袁术!某来迟一步,还望二位莫怪!” 只是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在曹操与陈宇之间来回扫视 —— 他不明白为何昨日还萎靡不振的曹军,今日会突然士气大振,更不明白陈宇为何全程镇定自若,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他悄悄攥紧了腰间的玉带,指节泛白,心中暗自揣测,却又不敢直接发问,只盼着两人能主动给出答案。
可曹操和陈宇怎么会如他所愿。曹操看着刘备故作热情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气却带着几分 “恳切”:“玄德乃汉室宗亲,身份尊贵,手下又有关羽、张飞、吕布这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实力不容小觑。如今袁术已败,天下仍处乱世,百姓流离失所,不如归顺我曹操。你我联手,以天子之名号令诸侯,平定战乱,必定能在这乱世中创下一番伟业,届时你我共享富贵,共扶汉室,岂不是美事一桩?”
这话一出,刘备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 他怎会不知曹操的心思?曹操明知他素有野心,从不愿屈居人下,这番 “劝降” 不过是故意恶心他,想让他在陈宇面前难堪,更想试探他的真实意图。
果不其然,刘备立刻躬身,语气带着几分牵强的歉意:“孟德兄美意,备心领了。只是我麾下将士的家眷都在徐州,他们久离故土,早已生了归心,如今我只想率军尽快返回徐州,安抚将士与家眷,实在不敢耽误曹公的大业。曹公兵强马壮,麾下谋士猛将如云,多在下一人不多,少在下一人也不嫌少,实在不敢与曹公共担‘伟业’。如今寿春已破,讨贼之事告一段落,备就先告辞了,日后若有需要,备定当率军来援。”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后退半步,脚边不小心碰到一块破碎的玉盏碎片,尖锐的瓷片划破鞋底,刺痛感传来,他却顾不上疼,显然是想尽快脱身,远离这让他不安的大殿。
陈宇站在一旁,看着刘备略显慌乱的模样,淡淡开口:“我早听闻,玄德公素有大志,一心想匡扶汉室,成就一番事业,不会甘居人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话看似平淡,却像一把精准的锤子,敲碎了刘备 “只想归乡” 的伪装,让他的脸色瞬间僵了僵,眼神也有些闪躲,不敢与陈宇对视。
曹操见刘备执意要走,眼中的 “恳切” 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厉。他本就对刘备的算计心存不满,如今寿春已破,更是没了顾忌,想到自己早已盘算的徐州之地,当下便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威胁:“玄德公要走,某自然不会拦着。只是你回去后,可得枕戈待发 —— 待某收拾完寿春的诸事,便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