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正朝着破庙疾驰而来。玄色的骑兵方阵是凉州铁骑的装束,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枪尖如林,透着肃杀之气;黑色的骑兵方阵则是曹军的兵马,两面 “曹” 字旗与 “陈” 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角扫过地面,卷起阵阵尘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转眼间,两队骑兵便已逼近山坳,将破庙团团围住,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壁。
“是…… 是曹操和陈宇的人!” 一名亲兵吓得声音发颤,转身就往庙内跑,腿一软,重重摔在门槛上,膝盖磕出一片淤青,却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逃回庙内,嘴里大喊着:“主公!不好了!曹操和陈宇的骑兵来了!把破庙团团围住了!插翅难飞了!”
袁术闻言,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骄横瞬间被恐惧取代,像被戳破的气泡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挣扎着想站起身,手撑在石墩上,却因伤势与恐惧,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石墩上,怀中的传国玉玺险些脱手。他看着庙外越来越近的骑兵身影,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 他知道,自己的末日,终究还是来了。
不一会儿,曹陈两军的骑兵便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玄色的凉州铁骑与黑色的曹军骑兵列成严密的方阵,枪尖斜指天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将破庙的所有出口都堵得严严实实,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骑兵们勒住马缰绳,战马喷着白气,蹄子在地上轻轻刨动,鼻腔里发出 “哼哧” 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连风都仿佛凝固了。
曹操与陈宇翻身下马,两人并肩朝着破庙走去。曹操身着紫色丞相朝服,腰间悬着天子剑,剑鞘上的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神色严肃,眼中带着对逆贼的厉色;陈宇则穿着黑色铠甲,腰间的白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目光平静地扫过破庙的木门,像是在打量一件寻常物件,可眼底深处,却藏着对乱世诸侯命运的唏嘘。
一名斥候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兴奋:“丞相!靖安侯!已确认袁术就在此破庙内,身边只有不到百名亲兵,个个疲惫不堪,无反抗之力!” “好!”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刚要下令 “全军进攻,生擒袁术”,身旁的许褚便上前一步,对着曹操拱手请命,声音洪亮:“主公!给我一炷香的功夫!末将亲自带人进去,定将袁术手到擒来,献于主公面前!” 说罢,他便要拔出腰间的佩剑,带着几名亲兵往庙内冲,虎目圆睁,满是战意。
“许将军,稍等。” 陈宇伸手拦住许褚,指尖轻轻搭在他的剑鞘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沉稳。他转头看向曹操,语气带着几分从容:“丞相,袁术虽为僭越逆贼,却也算是一方诸侯,出身袁家‘四世三公’,在天下士族中仍有几分声望。若将他五花大绑押回许昌,沿街示众,未免太过折辱,也会让天下诸侯觉得曹公容不下败者,反倒落人口实。不如让许褚进去传个话 —— 就说我等奉命生擒他送往许昌,但曹公念及他曾是袁家子弟,不忍他受辱,特赐他自行了断,也算是留给他最后一丝体面,不辱没了袁家的名声。”
说罢,陈宇又看向庙内的方向,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一方传国玉玺,终究是让他迷失了心智。若他当初不急于称帝,而是凭借袁家的声望,在淮南积蓄力量,与各路诸侯周旋,或许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众叛亲离、身死庙中的下场。” 曹操闻言,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他看着破庙内隐约晃动的人影,想起袁术当年在酸枣会盟时,身着锦衣、高谈阔论的意气风发,再对比此刻的狼狈,心中也生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 有对逆贼的憎恶,也有对诸侯末路的唏嘘。他对着许褚下令:“许褚,就按宇所说的去办!告诉袁术,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让他自行了断。半个时辰后,若他还不现身,便不再留手!”
“遵令!” 许褚拱手应下,收起佩剑,带着两名亲兵,推开腐朽的木门。 “吱呀 ——” 木门被推开时,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在透过庙顶破洞的阳光中飞舞,像无数只垂死的飞蛾,在空中盘旋片刻,便缓缓落下,归于死寂。许褚带着两名亲兵大步走进破庙,脚步声在空旷的庙内格外清晰,惊得角落的几只飞虫嗡嗡飞起,撞在残破的神像上,又跌落在地,再无声息。
庙内,袁术依旧靠在石墩上,怀中死死抱着那枚玉玺,只是原本低垂的脑袋微微抬起。见许褚进来,他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眼神麻木得像块石头 —— 方才亲兵的惊呼与庙外的马蹄声,早已磨掉了他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连恐惧都变得迟钝。可他身边的百名亲兵,却吓得瞬间缩在角落,身体瑟瑟发抖,有的甚至不敢抬头看许褚,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