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宇也随之起身,见曹操已同意放自己离开,想来是昨晚的那出戏凑效了,对着曹操拱手道:“那便有劳丞相了。”
两人并肩走出前厅,刚到府门外,便看到一位身着粗布青衫、背着朱漆木箱的老者站在台阶下。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眼神明亮,手中还握着一根木质拐杖,虽看似年迈,却透着一股精神矍铄的气度 —— 正是华佗。
见曹操与陈宇出来,华佗连忙上前一步,对着两人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草民华佗,见过丞相,见过靖安侯。”
陈宇见状,一个箭步越过曹操,快步走到华佗面前,双手扶起他的胳膊,语气恭敬得让在场众人都愣了愣:“华神医不必多礼!您乃当世神医,陈某麾下将士能得您医治,实在是他们的福气,也是陈某的荣幸,怎敢受您这般大礼?”
华佗被陈宇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眼中满是疑惑 —— 他与这位靖安侯素未谋面,对方久居凉州,按说不该认识自己,可看这态度,却像是早已知晓自己的医术一般。
曹操站在一旁,也是满脸诧异。他心中暗自思忖:陈宇一直驻守凉州,从未踏足中原腹地,怎么会对华佗如此熟悉,还这般恭敬?难不成他在中原安插了眼线,连自己身边有华佗这等神医都知晓?这般念头闪过,他看向陈宇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探究。
陈宇却没在意两人的异样,扶着华佗的手臂,继续说道:“华神医一路劳顿,本该让您先歇息片刻,可陈某实在担心麾下的项羽、薛仁贵,两位将军伤势,只能先委屈您随陈某前往军营一趟,还望您海涵。”
华佗闻言,连忙摆手道:“靖安侯客气了!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本就是草民的本分。既然有将士受伤,草民自然是越快诊治越好,无需歇息。” 说罢,他提起背上的木箱,“草民的医具都已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陈宇见状,心中松了口气,对着华佗做了个 “请” 的手势:“华神医,请!” 华佗点了点头,与陈宇并肩朝着马厩方向走去。曹操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的疑惑更甚,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对着身后的许褚吩咐道:“你带人随后跟上,务必保护好华神医与靖安侯的安全。”
“喏!” 许褚应下,转身去安排人手。
曹操则快步跟上陈宇与华佗,三人并肩而行,朝着马厩走去。一路上,陈宇时不时与华佗闲聊几句,话题多围绕着医术 —— 从外伤的处理方法,到草药的炮制技巧,甚至还提及了几味罕见草药的药性。华佗本以为陈宇只是寻常诸侯,却没想到他对医术竟也有这般见解,心中的疑惑更甚,却也渐渐放下了拘谨,与陈宇聊得愈发投机。
很快,一支由百名亲兵组成的护卫队便集结完毕,簇拥着陈宇、曹操与华佗,朝着凉州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整齐的 “嗒嗒” 声,在清晨的下邳城中回荡。
不多时,凉州军营的轮廓便出现在前方。营门前的士兵见陈宇归来,连忙上前迎接,齐声喊道:“参见主公!”
陈宇翻身下马,对着士兵们摆了摆手,快步走到华佗面前,扶着他下马:“华神医,咱们到了。” 说罢,他转身对着身后的曹操说道,“丞相,里面请。” 曹操点了点头,与陈宇、华佗一同朝着军营深处走去。身后跟着的许褚一路上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凉州军营的布置,营垒划分规整,巡逻士兵步伐沉稳,甲胄虽沾着战尘却擦拭得锃亮,连营中通道都清扫得干干净净,不见半分杂乱。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暗自忖度:这凉州铁骑果然名不虚传,连军营内务都这般严谨,难怪能威震凉州。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军营中的伤病营。远远便见薛仁贵与项羽站在帐外等候,两人身上都缠着厚厚的白布绷带,项羽的左臂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右手,绷带边缘还渗着丝丝猩红;薛仁贵的左肩头同样缠着绷带,血迹透过布层晕开,格外刺眼,每一处痕迹都在无声诉说着那日战斗的惨烈。
见陈宇等人走来,两人当即躬身行礼,声音虽带着几分伤病的沙哑,却依旧铿锵有力:“末将参见主公!”
“免礼。” 陈宇快步上前,伸手虚扶,目光落在两人的伤口上,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伤势可有大碍?军医怎么说?” 说罢,他侧身让开,指了指身旁的华佗,“这位是华神医,乃当世医术最高明之人,丞相特意请他来为你们诊治,定能让你们早日痊愈。对了,霍去病呢?怎么没见他?”
项羽挺直脊背,沉声道:“回主公,霍去病一早便去校场练枪了,说要趁伤势未愈前多磨磨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