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
全场唯一没喝酒的,怕是只有刘伯温和管仲两人。管仲正扶着醉得站不稳的纪晓岚,试图把他往厢房里送,嘴里还轻声劝着:“纪大人,慢点走,别摔着…… 明日再吟诗作对也不迟……” 刘伯温则蹲在项羽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确认无碍后,又让亲兵拿来毯子,盖在项羽身上,免得他着凉。见陈宇进来,两人连忙拱手行礼,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主公,让您见笑了,今日大家高兴,喝得有些多了。”
陈宇看着眼前这乱糟糟却充满烟火气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摆了摆手:“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大家高兴,多喝点酒没什么。” 他转头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你去趟李迅先生的医馆,让他和华神医一起熬些醒酒汤来,多熬几锅,给各位大人都送一碗。再让厨房煮些小米粥,醒酒后喝着养胃。”
“遵令!” 亲兵连忙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陈宇走到于谦身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于先生,醒醒,回房睡去,地上凉。” 于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陈宇,含糊地说:“主公…… 你来了…… 这酒…… 真好喝…… 下次…… 下次再喝……” 陈宇无奈地笑了笑,让两个亲兵过来,小心地将于谦扶起来,往厢房走去。
路过包拯和高士廉身边时,两人还在争论。陈宇笑着插了句嘴:“两位大人,科举与举荐之事,明日咱们在大殿上好好议,今日先喝碗醒酒汤,歇一歇如何?” 包拯和高士廉这才注意到陈宇,连忙拱手,虽还带着醉意,却多了几分收敛:“主公说的是…… 明日再议…… 明日再议……”
刘伯温走到陈宇身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主公能如此体恤下属,是凉州之福。” 陈宇望着远处亲兵端来的醒酒汤,热气袅袅升起,混着酒气,竟格外暖心。他轻声道:“他们不仅是下属,更是并肩作战的兄弟,是家人。能看着大家这样高兴,比什么都好。”
夜色渐渐深了,醒酒汤的香气弥漫在院子里。亲兵们扶着醉酒的文臣武将,一一送回厢房;刘伯温和管仲则在一旁帮忙,时不时叮嘱几句。月光洒在院子里,酒气渐渐散去,只剩下醒酒汤的清香与偶尔传来的鼾声,靖安侯府沉浸在难得的宁静与温暖中。
月光洒在院子里,酒气渐渐散去,只剩下醒酒汤的清香与偶尔传来的鼾声,靖安侯府沉浸在难得的宁静与温暖中。亲兵们收拾完院子里的狼藉时,天已蒙蒙亮,东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将廊柱上的彩绸染成了浅金色。
第二天巳时时分,太阳已升得老高,靖安侯府的厢房里才陆续传来动静 —— 昨天喝醉酒的文臣武将们,终于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于谦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一睁眼便觉得头痛欲裂,浑身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他撑起身子,看着陌生的厢房陈设,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生怕还沾着菜叶,嘴里嘟囔着:“糟了糟了,昨天喝多了失仪,主公怕是要怪罪……” 刚穿好衣服,便见亲兵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笑着说:“于大人,主公特意让厨房给您熬的小米粥,说醒酒后喝着养胃。” 于谦接过粥碗,心里的忐忑才稍稍放下,暗叹 “主公果然体恤”。
另一边,项羽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厢房的床上,怀里还抱着个空酒坛。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回想起昨晚连喝五六碗烈酒的壮举,忍不住哈哈大笑,可笑着笑着又想起 “喝多了误事”,连忙翻身下床,连盔甲都没顾上整理,就往陈宇的书房跑,想先认错。刚到院子里,便看到袁崇焕、王玄策几人也低着头往书房走,显然是和他一样,怕陈宇怪罪。
没成想,陈宇压根没有要怪罪他们的意思,甚至根本都没有见他们,只是让他们各自去李旭那瞧瞧,而陈宇正坐在书房里,与纪纲低声商量着事情,桌上还放着一张凉州地图,上面用墨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点。
“主公,目前镇抚司的情报网络已覆盖整个凉州,从陇西到金城,从张掖到酒泉,每个郡县都有咱们的探子驻守。” 纪纲站在书桌前,身姿挺拔如松,声音低沉而清晰,“接下来我们会慢慢往周边区域辐射,先渗透到关中、汉中一带,预计三年内,能让整个西边和中原偏西的地域,都建立起咱们的情报点,到时候不管是诸侯动向,还是民生变故,咱们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陈宇点了点头,指尖轻轻划过地图上的凉州区域,想起上次去镇抚司时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嗯,很好。我上次去镇抚司,看到你那一后院的信鸽和信鹰,就知道你早有准备。” 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