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其中定有猫腻。”
一句话说完,像是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银钗,指尖轻轻摩挲着钗头的 “吕” 字,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貂蝉的模样,洛阳城初见时的巧笑倩兮,下邳城分离时的泪眼婆娑,还有信中那句 “妾日夜盼将军消息”,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口发紧。他紧了紧银钗,指腹蹭过冰凉的钗身,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却终究没再提 “单骑赴凉州” 的话。
而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自己真的敢去,陈宇自然会让他如尝所愿,这只是作为穿越者的陈宇对吕布和貂蝉爱情的一次小小考验。只可惜,堂堂三国第一猛将却不敢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以身犯险。
殿内,刘备见吕布终于打消了赴凉州的念头,暗自松了口气,连忙上前一步,语气缓和地劝道:“奉先能明辨利弊,实乃长安之幸!待咱们收服张济、樊稠,拿下天水,再集结大军与陈宇对峙,到时候何愁救不出貂蝉?”
张辽也松了口气,拱手道:“温侯英明!明日某便率三万铁骑去张济营外列阵,配合李儒先生游说,定能让张济早日归顺!”
贾诩与李儒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一丝了然,吕布虽重情,却也并非完全不辨大局,只要守住 “先定长安、再图凉州” 的底线,后续计划便能顺利推进。李儒上前一步,躬身道:“将军放心,明日某定不辱命,说服张济归顺!”
吕布点了点头,将信与银钗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好…… 就按原计划行事。李儒先生,明日游说之事便拜托你了;文远,兵马整顿之事也劳你多费心。” 他站起身,虽仍有疲惫,眼中却重新燃起几分斗志,“待整合完西凉军,拿下天水,某定要让陈宇知道,某的女人,不是他能随便扣下的!”
众人见吕布重新振作,皆拱手应道:“遵令!”
殿外的夜色渐浓,烛火映照下,众人的身影渐渐散去。贾诩与李儒故意落在最后,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狭长,彼此都未说话,却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眼底深处藏着心照不宣的冷光。不多时,两人便来到贾诩府邸深处的一间密室,密室四壁由青石砌成,只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映在墙上,显得格外压抑。
李儒率先落座,手指摩挲着案上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没想到,咱们的计划竟如此顺利。”
贾诩也坐了下来,羽扇轻摇,眼神却没了白日的从容,多了几分凝重:“吕布有勇无谋,性子又冲动,本就是最好操控的棋子,倒不足为惧。可这个刘备,某总觉得他不简单,他看似对吕布恭敬,实则处处想拿捏兵权,今日劝阻吕布赴凉州,未必是为了长安大局,更多是怕没了吕布,他压不住西凉军。此人城府太深,若不早些应对,怕是会打乱咱们的全盘计划。”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疑惑:“更让某捉摸不透的,是凉州那位。按常理,天水郡不过只有姜家三四万郡兵驻守,以陈宇麾下的实力,早该轻松拿下天水,将其纳入凉州版图。可他偏偏按兵不动,任由天水独立在凉州东门户上,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谋划?是故意留着天水引咱们出兵,还是另有后手?”
油灯的光跳动着,映在李儒的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愈发阴恻:“凉州那边暂且不用管他,陈宇再能谋,也隔着这么远,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长安。刘备此人,咱们该如何应对?总不能让他借着‘吕布大哥’的名头,慢慢蚕食咱们好不容易攒下的根基。”
贾诩闻言,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先试试控制他,明日李儒你去游说张济、樊稠时,暗中给两人递话,让他们只认‘温侯将令’,不接刘备的调遣;某再在军中安插咱们的人,慢慢把兵权攥在手里。若刘备识趣,乖乖当个傀儡,便留他一条活路;若他敢伸手夺权,或是察觉咱们的计划……”说到这里,贾诩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刺骨的寒意:“那就只能杀了。咱们耗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给刘备做嫁衣。”
李儒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赞同的光,他端起茶杯,对着贾诩举了举:“文和兄所言极是。刘备若敢挡路,留着也是祸患。” 两人相视一笑,茶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在密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谁也没料到,从吕布现身到怂恿吕布杀郭汜、李傕开始,这一切便都是贾诩与李儒联手布下的局,先是李儒假意让郭汜,李傕借吕布五千兵马,借吕布之手进攻凉州,再到贾诩怂恿吕布夺权,李儒故意隐匿不出,待吕布站稳脚跟后再 “现身献策”,便是为了一步步取得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