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爱,为何不敢单骑入凉州接她?我家主公早就下令,只要你敢单骑进入凉州,我等自然放你过去,让你与貂蝉团聚。可你呢?带着十万大军前来,这是想接人,还是想和我凉州开战?”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吕布心上。他脸色瞬间涨红,却不知如何反驳,他确实不敢单骑赴凉州,可在众人面前被如此嘲讽,让他颜面尽失。他握紧方天画戟,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项羽,休要逞口舌之利!某今日便让你看看,十万西凉大军的厉害!全军听令,准备进攻!”
“慢着!” 刘备连忙拉住吕布的缰绳,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凝重,“奉先,断不可冲动行事!项羽虽只有五万大军在此列阵,可城墙上还有天水郡的三万多郡兵,他们依托城墙防守,弓箭、滚石皆已备好。咱们若强行进攻,既要应对城下的铁骑冲锋,又要防备城上的箭矢,就算侥幸拿下阵地,也会伤亡惨重!更重要的是,陈宇麾下总兵力有十几万,如今只见到项羽这五万兵马,剩下的七八万大军不知藏在何处,等咱们攻城损耗过半,要是陈宇率剩余兵马来袭,咱们腹背受敌,岂不是自寻死路?不如先退到后方营帐,与诸位商量妥当,再做定夺!” 吕布紧握着方天画戟,指节泛白,眼中满是不甘,却也明白刘备说的是实情。他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的项羽,那眼神似要将人生吞,终究还是咬牙点头:“好!就先退回去商量!但这次,绝不能再退军!若再退,某还有何颜面见貂蝉!”
两人调转马头,带着随行亲兵退回西凉军阵后,留下张辽率五千兵马警戒,其余人则快步赶往后方主营帐。项羽在阵前见两人狼狈退走,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冷笑,勒住乌骓马的缰绳,再次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大军高声下令:“全军听令!列冲锋阵!吕布那厮若敢再上前半步,便将他们全部留在天水城下,让他们知道我凉州铁骑的厉害!”
“遵令!” 五万凉州铁骑齐声应下,声音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长枪放平如林,战马刨动蹄子扬起尘土,鼻息间喷出的白气在清晨的冷风中交织成一片,阵前的杀气愈发浓烈,连远处的天水城墙都似被这股气势笼罩。
西凉军后方的主营帐内,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吕布刚掀帘走进帐中,便一拳重重砸在营帐中央的木柱上,“哐当” 一声闷响,震得营帐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木柱上甚至留下了清晰的拳印。“可恶!可恶!” 他连骂两声,胸膛剧烈起伏,“某与项羽对阵三次,三次都被他击退,邺城之战更是被他打成重伤,险些丧命!这次好不容易集齐十万大军,又被他拦在天水城下,这口气,某实在咽不下!” 他站在帐中,银甲上的寒光都似染上了怒火,心中的无名之火无处宣泄。
刘备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扫过帐中贾诩和李儒两人,语气带着几分焦灼:“如今这情况,两位先生可有应对之策?强行进攻损耗太大,咱们耗不起;退军又恐遭天下人耻笑,还会让陈宇看轻。咱们急需一条破局之策啊!”
贾诩沉吟片刻,缓缓起身,羽扇轻摇,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算计:“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如今唯一的破局点,就在姜家身上。姜岐虽表面归降凉州,可他经营天水三代,岂能甘心屈居人下?心中未必完全臣服,这便是咱们的机会。第一步,咱们可挑拨姜家与陈宇的关系,深夜派三名死士装扮成陈宇的信使,偷偷潜入城中,假意给项羽送信,却故意在姜府附近‘失手’,让姜岐的人撞见;再‘不小心’掉落一封提前伪造的密信,信中就写‘吕布大军攻城时,多让天水郡郡兵顶上,借吕布之手消耗姜氏兵力,等击退吕布后,便以‘通敌’为由诛杀姜氏满门、迁徙天水百姓,将天水纳入凉州直接管辖’。如此一来,姜岐见了信,即便不全信,心中也必定生疑,对凉州的信任定会动摇。”
贾诩刚说完,李儒眼中瞬间闪过精光,连忙上前一步,顺着贾诩的话锋接道:“文和兄所言极是!姜岐最看重的两样东西,一是天水百姓,二是姜氏血脉,咱们就从这两点下手。除了伪造密信,还需再派一名能言善辩的使者,暗中潜入天水,面见姜岐,以‘保姜家世代掌管天水、长安永不干涉郡内事务’为饵,再许他黄金万两、绸缎千匹,另外承诺日后咱们掌控朝廷后,奏请封他为天水郡太守,子孙世袭。软的说完,再给硬的,由马超将军或者赵云将军带五百死士,绕到天水城西的姜家别院,那里是姜维平日居住的地方,守卫相对薄弱。那小子是姜岐的命根子,只要把姜维绑架到营中,就算姜岐不愿反,也不得不听咱们的!到时候内外夹击,项羽腹背受敌,天水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