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铠甲边缘,眼神复杂地看着刘备,满是震惊。 唯有贾诩与李儒,对视一眼后,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意外,随即被隐秘的欣喜取代,刘备若走,吕布虽勇猛却无谋,他们便能更轻易地掌控西凉军,实现自己的谋划;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刘备已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奉先,诸位兄弟,某意已决,不必再开口劝解。奉先,你认我为大哥,这份情谊某记在心里,也感激你让我坐上长安之主的位置。但你若愿意放下对天水的执念,与某一同在此等待三日,接回貂蝉和孟起兄弟后再做打算,某便依然认你是兄弟;如若不然,你我之间的兄弟之情,便到此为止。”
吕布听到刘备的话,目光却死死盯着帐外天水郡的方向,握着方天画戟的手青筋暴起,嘴唇紧抿,刘备见状心中了然,目光缓缓转向张飞、赵云、张辽三人,语气中多了几分询问:“三位兄弟,你们又如何抉择?是随某离开;还是留在军中,随奉先继续争夺天水?”
“哥哥去哪俺便去哪!” 张飞率先反应过来,猛地一拍胸脯,声音洪亮如雷,手中的丈八蛇矛在地上顿了顿,震得地面发麻,“哥哥说怎么做,俺便怎么做!去他个鸟凉州,去他个鸟天水!俺老张本来就看不上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只要能跟着哥哥,就算去天涯海角俺也愿意!” 他脸上满是对刘备的信任,丝毫没有犹豫。
赵云也上前一步,对着刘备单膝跪地,语气恭敬而坚定:“末将自跟随主公以来,便以主公的‘匡扶汉室、守护百姓’为志。如今主公决意寻回初心,末将愿随主公一同离开,无论前路如何,定当护主公周全!” 他眼神澄澈,没有半分动摇,显然早已将刘备视为唯一的主君。
张辽站在原地,面露犹豫,眉头紧锁,他既感激刘备的收留之恩,又念及与吕布多年的兄弟情分,一时间难以抉择。帐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气氛渐渐变得紧张。半响后,张辽终于深吸一口气,对着刘备拱手道:“某虽与温侯有旧,但更认同主公的初心。乱世之中,能坚守正义者寥寥无几,某愿随玄德公一同离开,去寻一条真正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路。”
刘备看着三人坚定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轻轻点了点头。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张飞、赵云、张辽三人说道:“三位兄弟,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离开吧。” 说罢,率先往着帐外走去,步伐沉稳,没有半分留恋。
张飞、赵云、张辽连忙跟上,三人跟在刘备身后,形成一道坚定的身影。即将走出帐门时,刘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吕布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惋惜,语气带着几分叮嘱与牵挂:“奉先,多多保重。遇事切莫冲动,多听贾先生和李先生的安排,莫要让兄弟们白白牺牲,也莫要再伤及无辜百姓。”
说完,他不再回头,头也不回地带着张飞、赵云、张辽走出了营帐,身影很快消失在帐外。
帐内,吕布看着空荡荡的帐门,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想说些挽留的话,却最终只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那声音在寂静的帐中格外刺耳。手中的方天画戟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金属撞击木板的声响惊得烛火颤了颤。他缓缓蹲下身,双手用力抱着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他既想夺回天水、救出马超,圆了心中的执念,又舍不得与刘备一年多的兄弟情分,可如今,兄弟已走,情谊难续,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贾诩与李儒对视一眼,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也连忙上前,弯着腰对着吕布劝道:“温侯,事已至此,不必太过伤感。刘备离开,反倒是好事,如今军中再无人阻拦您的决策,只要咱们按原计划实施‘回马枪’之计,趁陈宇放松警惕时突袭天水,定能一举拿下城池,解决粮草问题,还能救出貂蝉夫人,成就大业指日可待!”
吕布蹲在地上,沉默了许久,帐内只有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最终,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痛苦渐渐被决绝取代,沉重地朝着贾诩、李儒点了点头。
贾诩、李儒见状,心中大喜,连忙起身走出军帐。片刻后,西凉军大营内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号角声,士兵们纷纷从帐篷里钻出来,开始收拾物资、拆解营帐,动作迅速却不慌乱,显然是早有准备。远处望去,黑色的营帐一座座倒下,士兵们背着行囊、牵着战马,朝着长安方向缓缓移动,显然正按计划准备撤军。
而此时,刘备已带着赵云、张飞、张辽,还有一直跟随自己的五百亲兵,出了西凉大军军营,站在不远处的一处土坡之上。他望着下方忙碌的西凉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