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时,陈宇用了种极为诡异的手段夜袭曹营,营寨被轰塌了数十处,火光冲天,曹操麾下士兵死伤近万,最后只能带着残兵狼狈逃回长安!这等深仇大恨,陈宇怎会与曹操勾结?他主动提出联合诸侯,正是想借各方之力,彻底挡住曹操西进的步伐!”
杨怀、高沛对视一眼,终于收起慵懒姿态。杨怀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谨慎:“主公,抗曹可以,但咱们不能贸然出兵。张鲁近日又不安分,据探马来报,他前段日子还联合西山八国兵马袭扰陇西边境,若他真与曹操勾结,咱们便是腹背受敌!依某之见,若要结盟,需让凉州陈宇先帮咱们收复汉中,张鲁率军攻击他的陇西边境,陈宇与张鲁仇怨已经结下,正好借陈宇的手拿下汉中,益州才有抗曹的底气,否则咱们便是替他人做嫁衣!”
“杨将军所言有理!” 刘巴连忙附和,“曹操势大,咱们若单独抗曹,无异于以卵击石。必须让陈宇先出兵汉中,帮咱们除掉张鲁这个隐患,咱们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加入联盟!这是结盟的前提,绝不能让步!”
许靖也点头道:“主公,汉中乃益州屏障,没有汉中,益州便无险可守。陈宇若真有抗曹诚意,定会答应这个条件;若他不愿,那这联盟便不可信,咱们不如坚守益州,暂不卷入中原纷争。”
刘璋看着下方文武一致的态度,心中的慌乱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决断。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王忠:“使者,某可以答应与诸侯联手抗曹,但某有一个条件,凉州靖安侯陈宇,需先率军帮益州收复汉中郡。张鲁已派兵马袭扰陇西,显然与曹操有所勾结,若不先除了这个隐患,益州腹背受敌,即便出兵,也难以全力抗曹。你且将某的条件带回许都,转告陛下与陈宇,若陈宇同意,益州定当派出五万兵马,参与抗曹!”
王忠愣了一下,随即躬身应道:“刘大人的条件,草民定会如实禀报陛下与靖安侯!只是眼下曹操已在长安集结兵马,若联盟迟迟不能达成,恐延误抗曹时机,还望刘大人能多派细作,密切关注汉中与凉州动向,一旦陈宇有回应,咱们便能尽快敲定出兵细节!”
“某知道了。” 刘璋点头,随即看向许靖、张任等人:“子柔(许靖),你即刻起草书信,将益州的结盟条件写清楚,交给使者带回许都;伯奕(张任),你率五千兵马前往巴西郡,加强防御,防备张鲁突袭;孝直(法正),你派可靠细作去凉州与汉中,打探陈宇与张鲁的动向,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禀报某!”“属下遵令!” 众人齐声应下,片刻后王忠接过许靖起草的书信,小心翼翼地塞进怀中,再次躬身行礼后,便跟着亲卫快步离去。他需尽快赶回许都,将益州的条件转告献帝,抗曹联盟能否成型,如今多了 “汉中” 这一个关键筹码。
看着使者离去的背影,法正走到刘璋身边,轻声道:“主公,此次结盟,是益州摆脱被动的最好机会。若能借陈宇之手拿下汉中,再联合江东抗曹,益州不仅能守住天府之国,甚至能趁机图谋中原,让主公成为天下瞩目的雄主!”
刘璋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汉中的方向,眼中第一次有了几分对 “功业” 的期待。只是他不知道,“收复汉中” 这个看似合理的条件,会让远在凉州的陈宇陷入怎样的考量;更不知道,这场因献帝密诏引发的联盟,早已在暗中埋下了变数的种子。
傍晚时分,荆州襄阳被一层暖橙的晚霞裹住。护城河边的垂杨柳在风中轻摆,将影子映在泛着金光的水面上,可这温柔的景致,却压不住青石板路上急促的马蹄声,赵彦胯下的枣红马鼻孔喷着白气,马鬃被汗水浸湿,刚奔到刘表府邸朱红大门外,便被他猛地勒住缰绳,前蹄扬起发出一声响鼻。
赵彦翻身下马时,动作急得险些踉跄。他顾不得拍去锦袍下摆的尘土,甚至没理会守门侍卫投来的疑惑目光,双手紧紧按在胸口,那里揣着两封沉甸甸的信,一封是献帝刘彻亲笔写的密令,字字都藏着 “说服刘表联合抗曹” 的急切;另一封是刘备在新野写就的恳请,墨迹未干便被他贴身收好,只求刘表能出兵支援,守住南阳这道抗曹屏障。
“快!通报刘牧主,许都赵彦求见,有要事相商!” 赵彦对着侍卫急声道,声音因赶路的疲惫带着沙哑,可眼神里满是 “救汉” 的焦灼,连脚步都在不自觉地往前凑。
就在这时,侧巷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队身披铠甲的士兵簇拥着一人缓缓走出。为首者身着银灰色锦袍,腰悬玉带,颔下留着短须,正是荆州水军统领蔡瑁,也是刘表的小舅子。他看到赵彦这副慌张模样,挑眉停下脚步,语气带着几分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