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扛着云梯冲出军阵,木梯撞击地面的 “咚咚” 声如战鼓般激昂。士兵们脸上带着悍不畏死的决绝,有的举着盾牌遮挡可能的箭矢,有的弯腰推着云梯快速前进,朝着残破的汉中城墙冲去。城楼上的汉中军见状,更是乱作一团,有的干脆扔掉兵器,跪在城垛旁举手投降,嘴里喊着 “饶命”;还有的仍在负隅顽抗,却因军心涣散,射出的箭矢毫无章法,大多落在空地上,根本无法阻挡凉州军的冲锋。
陈宇目光转向项羽,见他早已握紧霸王枪,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战意。他微微一笑,朗声道:“项帅,待城门破开,便看你的了!” 项羽仰头大笑,声震四野:“主公放心!某定将汉中残兵杀得片甲不留,为你拿下这汉中城!”
就在这时,专攻城门的那架投石车传来一声巨响,最后一组震天雷精准砸在城门残骸上。原本已被炸开大洞的木门,在这股冲击力下彻底崩碎,木屑与碎石飞溅出数丈远,露出城门后空无一人的通道。项羽见状,眼中精光一闪,举起霸王枪高声喝道:“骑兵随我冲!” 话音未落,他已拍马冲出,身后数千名骑兵如黑色洪流般紧随其后,马蹄踏过城门废墟,溅起漫天尘土,朝着汉中城内疾驰而去。陈宇见状,对薛仁贵一点头:“我们也上!” 两人翻身上马,率领步兵跟在骑兵身后,朝着汉中城内进发。城门口的残兵见凉州军入城,纷纷丢弃武器跪地投降,有的甚至爬到陈宇马前,死死抱住马腿哀求饶命。只有少数顽固分子试图抵抗,却被薛仁贵方天画戟一扫,要么被挑飞出去,要么当场倒地身亡,根本无法阻挡大军的步伐。
陈宇勒马立于城门内,目光扫过城内混乱的街道 —— 两侧的店铺门窗紧闭,偶尔有百姓从门缝里探头张望,眼中满是惶恐;远处的巷子里,仍有零星的汉中兵在奔逃,却被项羽的骑兵追上,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当场被杀。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亲兵高声下令:“传我将令!第一,禁止扰民,凡敢劫掠百姓、擅闯民宅者,立斩不赦!第二,凡抵抗者格杀勿论,投降者既往不咎,可编入后备营听候调遣!第三,即刻派人搜寻张任踪迹,务必生擒,若有伤及他者,军法处置!”
亲兵们齐声应诺,迅速分散开来,有的负责整顿城门口的秩序,有的带着士兵沿街巡逻,还有的则朝着城内各个方向跑去,搜寻张任的下落。远处,项羽的骑兵已控制住城内主干道,一面黑色的 “陈” 字大旗被插在汉中郡府的屋顶上,在春日的微风中猎猎作响 —— 汉中城的陷落,已成定局。
同一时间徐州城外的攻城战,也随着江东铁骑踏破淮水的蹄声悄然逼近。此时的徐州,由曹操任命的车胄坐镇,三万守军分驻彭城、下邳、小沛三座重镇,城郭相连,互为犄角。曹操返回许都后,又调两万许都精锐驰援,由麾下猛将乐进统领,这位以骁勇闻名的将领,此刻正身披玄甲,手持长槊,在下达邳城头来回巡视。城墙上箭楼林立,弩机已上弦,士兵们紧握着长戟,眉宇间满是紧张,江东小霸王孙策已率十万大军出柴桑,沿淮水北上,先锋昨日抵彭城郊外,那震耳的战鼓声,连徐州治所下邳都隐约可闻,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每个守军心头。
“报!将军!江东军在彭城东门列阵,领军者是程普老将军!麾下将士皆披重甲执铁盾,旌旗上‘程’字在风里猎猎作响,军容鼎盛,恐有万余兵力!” 斥候连滚带爬冲进下邳太守府,甲胄上还沾着城外的尘土,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车胄猛地从案前站起,腰间佩剑撞在青铜桌角,发出 “当啷” 一声脆响。他年近四十,面容刚毅,颔下短须却已见霜白,眼底的焦虑藏都藏不住,曹操三十万大军虽从河北出发,可路途遥远,至少还需三日才能抵徐州,而孙策的十万大军,此刻已是兵临城下,如悬顶之剑。
“乐将军!” 车胄转身看向立在一旁的乐进,声音急促却仍强持镇定,“许都精锐已布防下邳西瓮城?” 乐进抱拳应声,声如洪钟:“末将已令三千人守西瓮城,弩机列三层,滚石热油备足,纵是江东铁骑,也休想轻易突破!” 他身材虽不高大,却透着一股悍不畏死的锐气,手中长槊斜拄地面,槊尖映着烛光,泛着冷冽的寒光。车胄点了点头,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传令彭城陈登,务必坚守三日,不得出战!小沛守军即刻抽五千人支援下邳,防止孙策声东击西!” 他深知徐州是曹操南下的门户,一旦失守,江东势力将直逼中原,天下局势恐将逆转。
就在此时,彭城东门的厮杀声已冲破晨雾,响彻天地。程普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丈八蛇矛,勒马立于阵前,苍老却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