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吐了口唾沫,“关羽,今日之仇,我曹仁记下了!他日我必率军踏平新野,活捉你等!” 说罢,调转马头,带着残兵朝着许都的方向狂奔,夜色里,他的背影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关羽看着曹仁逃远,转头对张辽道:“文远,樊城刚拿下,人心未稳。你带三千兵马镇守城池,安抚百姓,再派人将曹军的粮草清点入库,我先回新野向主公复命。” 张辽拱手应下:“云长放心,某定守好樊城,绝不让曹军有可乘之机。”
关羽当即翻身上马,带着五百亲兵往新野赶。夜色中的官道上,马蹄声疾驰,他心里却盘算着 —— 这次大胜,不仅守住了新野,还拿下了樊城,主公定会高兴。与此同时,新野太守府的议事厅里,灯火通明。刘备正来回踱步,手里攥着赵云派人送来的捷报,指尖都有些发白。徐庶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品着茶,见刘备着急,笑道:“主公莫急,子龙与翼德设伏,云长与文远取樊城,此战必胜无疑。”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亲兵的喊声:“主公!赵将军、张将军回来了!” 刘备连忙迎出去,只见赵云和张飞满身是血地走进来,张飞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大哥!俺们把曹仁那厮打得落花流水!五千兵马,就逃了不到十个!蛇口谷里,到处都是曹军的尸体,连石头都被血染红了!”
赵云也拱手道:“主公,曹仁已往许都方向逃去,蛇口谷的俘虏和粮草已派人运回城中。” 刘备握着两人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堂堂正正打败曹操的主力,还是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马蹄声,关羽提着青龙偃月刀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寒气:“主公,樊城已拿下,张辽将军正镇守城池,粮草与俘虏皆已清点完毕。”
刘备看着眼前的几位将领,又看了看身旁的徐庶,突然对着徐庶深深一揖:“元直,若不是你运筹帷幄,我等怎能有今日之胜!这新野、樊城,都是你给我的啊!”
徐庶连忙扶起刘备:“主公折煞末将了。末将只是出了些计策,真正杀敌的是云长、翼德、子龙三位将军,若没有主公的信任,末将也难以施展。”
张飞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军师就别谦虚了!若不是你看出曹仁要夜袭,俺们哪能这么容易赢!下次再打仗,还得靠军师出主意!” 关羽也点头附和:“军师妙计,我等不及。”
刘备擦了擦眼泪,朗声道:“传令下去,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所有战死的将士,按军功厚葬,家属给予双倍抚恤!从今日起,新野、樊城,就是我刘备的根基!他日,我必率诸位,匡扶汉室,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议事厅里,众人齐声应和,声音洪亮得震得烛火摇晃,庆功的欢腾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刘备握着徐庶的手,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关羽捋着长髯,张飞拍着胸脯畅想下次征战,赵云与张辽则在一旁商议着后续城防部署,整个新野都沉浸在大胜的喜悦中。
而千里之外的许都,曹操的司空府邸却是另一番景象,房内灯火彻夜未熄,烛火燃到尽头,蜡油顺着烛台往下淌,在案几上积成厚厚的一层。曹操身披玄色锦袍,背着手来回踱步,脚下的地毯被踩得褶皱不堪,他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拧成一个深深的 “川” 字,目光死死盯着案上摊开的徐州战报,指节因用力攥着战报而泛白。
“啪!” 曹操猛地将战报拍在案上,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废物!都是废物!五万兵马守不住徐州一日,程昱,你当初说徐州防线固若金汤,如今看来,不过是纸糊的!”
站在一旁的程昱连忙躬身,额上渗出冷汗:“主公息怒,臣也未曾料到孙策竟如此勇猛,麾下将士更是悍不畏死…… 彭城、小沛一日之内接连失守,车胄将军已退至下邳,苦苦支撑。” 他偷眼看向曹操,见主公脸色铁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下邳的守军不足两万,面对孙策十万大军,恐怕撑不了多久。
郭嘉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手中羽扇轻轻晃动,语气却带着几分凝重:“主公,此刻责罚无用。河北援军已从冀州出发,可路途遥远,至少还需三日才能抵达徐州前线。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徐州撑过这三日。” 他走到案前,手指在徐州地图上一点,“下邳城高池深,若车胄能坚守不出,再派一支援军从侧翼牵制孙策,或可拖延时日。”
司马懿也上前附和,声音低沉而沉稳:“奉孝所言极是。如今江东虽势猛,却也有隐患,孙策刚拿下彭城、小沛,根基未稳,粮草转运也需时日。若我军能派援军袭扰其粮道,再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