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重重哼了一声,目光转向曹仁,语气稍缓却依旧冰冷:“胜败乃兵家常事,几万兵马、几座城池,孤还丢得起。孤真正在意的,是刘备,那织席贩履之徒,过去只会躲在别人羽翼下,如今竟能识破你的阵法,这才是最让孤意外的!”
曹仁身子一颤,连忙抬头,脸上满是羞愧与不甘:“禀司空!破我八门金锁阵的并非刘备!是他新拜的军师,名叫徐庶,末将的阵法刚摆开,他便看出了破绽,还派赵云带五百精甲从生门杀入、景门杀出,一举破了阵法!”
“徐庶?” 曹操眉头紧锁,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满是疑惑,“此人是何来历?孤为何从未听过?”
大殿内的谋士们也纷纷交头接耳,郭嘉、贾诩、司马懿等人皆面露茫然,这徐庶仿佛凭空出现,此前在中原与荆州一带,从未有过名声。就在这时,程昱从人群中走出,上前一步拱手道:“司空,此人末将认识。徐庶乃襄阳名士,早年曾因替友报仇,杀了当地恶霸,后化名逃难,隐居在荆州隆中一带。此人不仅精通兵法战策,还擅观星象、断吉凶,胸中韬略远超常人。”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追问道:“哦?竟有这般能耐?他的才华,比你如何?”
程昱毫不犹豫地回答:“胜我数倍!”
“不可能!” 曹操猛地一拍案几,青铜酒樽都被震得晃动,酒液洒出大半,“你跟随孤多年,屡献奇策,怎么会有人比你强数倍?”
程昱神色严肃,再次拱手:“司空,末将所言句句属实,绝非妄言。那徐庶的才华,不仅胜我数倍,甚至可达数十倍!若给他足够的兵马与时间,必能成为一代名相!”
曹操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战报,心中翻江倒海,刘备过去只有关羽、张飞、赵云、张辽等猛将,虽勇猛却无谋士统筹,始终成不了气候;如今添了徐庶这等奇才,岂不是如虎添翼,要龙生双翼了?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此人才,绝不能为刘备所用!程昱,你有何办法,能将徐庶召到许都,为某效力?”
程昱躬身道:“司空,徐庶此人有一软肋,至孝。他幼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如果能找到其母,把他母亲请到许都,或许能让徐元直前来。”
曹操眼前一亮,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立刻说道:“程昱!此事就交给你了!务必找到徐庶母亲,好生‘请’来许都。然后写一封书信给徐庶,就说他若不归降为我效力,我便将他母亲架在火上,活活烤死!记住,信要写得狠,人却要暗中照料好,别真伤了她,孤要的是徐庶的人,不是他的恨!”
“属下领命!” 程昱拱手退下,即刻去安排人手。曹操看着阶下的曹仁与李典,语气缓和了几分:“你二人起来吧。樊城之失,虽有过错,但念在你二人多年征战有功,暂且免去死罪,戴罪立功。日后随孤出征,务必夺回樊城,将功赎罪!”
“谢司空不杀之恩!” 曹仁与李典连忙叩首,起身时,曹仁左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却也不敢声张,只能强忍着疼痛退到一旁。
五日后,樊城城外,尘土飞扬,一支大军正缓缓驶来。为首的将领身披银甲,手持长枪,正是益州上将廖化,身后的三万益州军阵列整齐,随军的粮车与钱箱一眼望不到头,十万石粮草、数千箱钱财,皆是刘璋支援刘备的物资。
刘备得知消息,欣喜不已,亲自带着关羽、张飞、赵云、张辽与徐庶出城迎接。刚到城外,刘备便快步上前,握住廖化的手笑道:“廖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益州的支援,真是解了我军的燃眉之急啊!”
廖化连忙拱手回礼:“刘皇叔客气了!我家州牧说了,抗曹大业不分你我,益州愿与皇叔并肩作战,共讨曹贼!” 关羽、张飞等人也纷纷上前见礼,帐外顿时一片热闹景象。
就在众人熟络交谈之际,一名亲兵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手中高举着一封书信,冲到徐庶面前单膝跪地:“军师!许昌来的急信,说是给您的!”
徐庶心中一紧,连忙接过书信,拆开信封时手指都在颤抖。信纸展开,上面的字迹虽陌生,却字字如刀:“徐庶,汝母已被我擒至许都大牢。汝若三日内归降,母子尚可团聚;若执意助刘备逆贼,便将汝母架于火炉之上,活活烤死!”
“天呐!母亲啊!孩儿不孝,连累您受苦!” 徐庶看完信,猛地瘫坐在地,手中的信纸飘落,泪水瞬间浸湿了衣襟。
众人皆惊,刘备连忙上前扶起他:“元直,怎么了?信中说些什么?” 关羽、张飞等人也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