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陈宇与花木兰走了过来,笑着打趣道,“这么多好姑娘,难道就没有一个合岳帅眼缘的?”
岳飞连忙拱手:“主公说笑了,末将一心想着酒泉的防务,暂无此打算。” 花木兰笑着拉了拉他的衣袖,语气温和:“岳帅,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为凉州操劳,身边也该有个人照顾。我看麴瑶姑娘就不错,她知书达理,又懂一些政务,这几天在侯府时,还帮着管仲先生处理过不少粮草调度的事,你们若是能聊聊,说不定能有共同话题,毕竟粮草后勤,也是军务的一部分嘛。” 说着,她便朝不远处的麴瑶招了招手。
麴瑶正与甄宓聊着天,见花木兰招手,便笑着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淡绿色衣裙,气质温婉,走到岳飞面前时,微微躬身行礼:“岳帅,我常听主公说起您的事迹,尤其是您在酒泉带领士兵开垦荒地、囤积粮草,让边境的百姓和士兵都能吃饱饭,真是令人敬佩。我之前帮管仲先生处理粮草文书时,常看到您上报的屯田数据,想向您请教一下,酒泉的土壤适合种哪些作物,才能既高产又能耐寒?” 岳飞见她态度诚恳,又提起了自己熟悉的屯田之事,便不再推辞:“姑娘客气了,酒泉多风沙,土壤偏贫瘠,适合种粟米和荞麦,这两种作物耐寒耐旱,产量也还算稳定。我们还在边境修了水渠,引祁连山的雪水灌溉,今年的收成应该能比去年多三成……” 两人走到回廊的栏杆旁,从酒泉的屯田聊到粮草储存,从士兵的伙食搭配聊到百姓的春耕安排,麴瑶听得十分专注,不时点头记录,偶尔提出自己的看法,她曾跟着父亲学过农桑之术,对作物种植也有不少见解。两人的声音渐渐压低,却透着一股难得的默契,仿佛早已认识多年。
陈宇与花木兰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悄悄退了出去。
“看来咱们的心思没白费。” 花木兰靠在陈宇的肩上,语气带着几分欣慰,“之前还担心他们找不到合适的,现在看来,只要有共同话题,缘分自然就来了。” 陈宇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暖意:“是啊,这些将领都是凉州的支柱,他们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才能更安心地为凉州效力。而且,通过这场宴会,世家、羌人、寒门的姑娘们都与咱们的将领有了交集, 麴家、甄家是姑臧世家,黄家是酒泉功臣,烧当羌是凉州的盟友,往后凉州的人心,只会更齐。”
两人并肩站在回廊上,看着庭院里的热闹渐渐慢了下来。夜色一点点沉下去,宫灯的光晕在地面上晕开,随着晚风轻轻晃动。不知不觉间,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临近午夜的姑臧城,连远处的犬吠都稀疏了,只有侯府里还残留着几分喧闹。
最先起身告辞的,是那些没能找到心仪之人的姑娘。有的姑娘独自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没送出去的帕子,眼神带着几分失落;有的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说着 “下次若有机会再来”,脚步缓慢地跟着侍女往府外走。守门的亲兵早已备好马车,见姑娘们出来,连忙上前搀扶,轻声说着 “慢些上车,小心脚下”。也有不少姑娘意犹未尽。甄荣跟在杨再兴身边,手里拿着杨再兴送她的一把小木剑 —— 那是杨再兴在酒泉边境给士兵做训练用的,特意挑了把最精致的送给她,两人站在侯府门口,低声说着 “明日我再去你家拜访”“我让父亲备好酒泉的葡萄酿”,直到甄家的马车来了,甄荣才恋恋不舍地上车,临走前还朝杨再兴挥了挥手。
麴兰则拉着项羽的衣袖,非要给他看自己画的玉门关地形图,她听杨行密说项羽还没去过玉门关,便熬夜画了图,标注了哪里的戈壁适合扎营,哪里的雪山有融水。项羽拿着那张画得满满的图纸,指尖拂过上面歪歪扭扭的小字,难得地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明日我便带你去军营,教你看真正的军防图。” 麴兰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直到麴瑶来催,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陈宇看着眼前的场景,转头对身边的亲兵吩咐:“去把各位先生、将军都请到正厅来,说我有话要讲。” 又扶着花木兰的腰,柔声道,“你身子累了,先去内厅歇会儿,我交代完事情就来陪你。”
花木兰笑着点头,由侍女搀扶着往内厅走去,走了几步还回头叮嘱:“别跟他们说太久,你手还没好全呢。”
没过多久,文臣武将们便陆续聚集到了正厅。岳飞、杨再兴等人脸上带着未散的笑意,高长恭手里还拿着姑娘送的绣帕,于谦、刘伯温则整理着被姑娘们传阅过的农书与典籍,众人见陈宇走来,纷纷拱手行礼:“主公。”
陈宇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几分笑意:“今日这场宴会,想必诸位都有所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