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厅内便响起一阵轻笑,杨再兴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小木剑,薛仁贵则想起黄月娥递给他的竹简,脸上都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某在这里,先恭喜诸位。” 陈宇抬手压了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为了让诸位在凉州能安心扎根,我已让纪纲提前在姑臧城准备了府院,有的是新建的,有的是从世家手里购置的,都在侯府附近,步行不过一刻钟路程。往后,你们在凉州就真的有家了,不必再居无定所。”
众人闻言,眼中满是惊喜。岳飞刚想开口道谢,便被陈宇抬手打断:“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诸位先回各自府院歇息,府里的下人都已安排妥当,有任何需要,直接跟管家说便是。”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温和,“还有一事,这几天若是有心仪的女子,尽管上门提亲。若是对方家族有顾虑,或是需要侯府出面协调,某定当为你们促成这段良缘。”
“多谢主公!”
众人齐声拱手,声音铿锵有力,眼中满是感激。他们都是陈宇系统召唤而来,常年征战、四处漂泊,从未想过能在这乱世中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府院,还能得到主公如此贴心的支持。
“都散了吧。” 陈宇笑着挥手,“明日不用急着来侯府,先把自己的家安顿好,若是想带心仪的姑娘逛逛姑臧城,也尽可去。”
文臣武将们再次道谢,才陆续退出正厅。高长恭与岳飞并肩走着,低声聊着明日要去买些什么布置府院;杨再兴则找纪纲打听甄家的住处,想着明日一早就上门拜访;于谦、刘伯温走在最后,还在讨论着要给姑娘们回赠些什么礼物,正厅里的烛火映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陈宇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他转身往内厅走去,刚推开门,便见花木兰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盏温热的蜂蜜水,见他进来,眼中瞬间漾起明媚的笑意,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夫君,忙完了?” 花木兰伸手接过陈宇的外袍,搭在衣架上,又将蜂蜜水递到他手中,“刚让侍女温着的,你说了一晚上话,润润喉。”
陈宇接过水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他顺势握住花木兰的手,在软榻上坐下:“多亏有你想着。”
花木兰挨着他坐下,语气带着几分欣喜:“方才我在廊下,稍微留意了几对,宓儿的堂姐甄荣与杨再兴将军,聊得满是酒泉的风土;麴瑶和岳帅说起屯田之事,话就没停过;连麴兰那丫头,都拉着项帅看她画的地形图,若是真能成就这几段良缘,麴家与甄家在凉州的地位,怕是要直线上升了。尤其是麴家,一下子能和岳帅、项帅两位元帅结亲,往后在凉州,怕是没人敢轻视他们了。”
陈宇喝了口蜂蜜水,笑着点头:“自然是好事。麴家和甄家本就在咱们扶持的世家名单上,趁这次联姻通络他们,既能让两家更忠心,也能给其他世家做个表率,跟着咱们,不仅有前程,更能得安稳。”
花木兰连连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刺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语气轻了几分:“对了夫君,自从你和宓儿在黑楼聊过之后,宓儿像是变了个人。这几天她虽还来侯府帮我整理文书,却总是眼神暗淡,说话也少了从前的灵气,连给我递东西时,都刻意与你保持着距离,明显生疏了不少。我看着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陈宇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杯沿的温度似乎也凉了几分。他想起黑楼里甄宓泛红的眼眶,心中泛起一丝愧疚,却还是沉声道:“这样的结果,对凉州是好的。只是委屈了甄宓,她是个好姑娘,只是遇到了我这个身不由己的主公。”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不过也没办法,先不管这些了,等时间慢慢过去,或许她能慢慢冲淡这份情愫,往后找个真心待她的世家子弟,过安稳日子,或许比跟着我担惊受怕好。”
花木兰看着他眼中的无奈,伸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语气带着几分惆怅:“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宓儿心里的坎,没那么容易过去。” 她望向窗外,夜色中的宫灯泛着朦胧的光,“咱们凉州的人,好像都在为‘安稳’二字奔波,却偏偏都要舍弃些什么,你舍弃自己的心意,宓儿舍弃她的喜欢,将士们舍弃家乡,连我……” 她没再说下去,却轻轻靠在了陈宇的肩上。
陈宇心中一软,伸手将花木兰揽入怀中,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温柔:“别想这些让人烦心的事了。天色不早了,你怀着身孕,本就该多歇息,再熬下去,腹中的孩子该不依了。”
花木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