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把人心揣摩到了极致。袁氏兄弟贪婪短视,蹋顿虽有城府却不甘屈人之下,只需稍作引导,他们自会生隙。如此,我们便按主公的命令行事吧。”
高士廉看完书信,眼中也满是赞同:“属下这就去安排粮仓,把粮草分成两等,给袁氏兄弟的用粗粮,掺些麸皮;给蹋顿的用精粮,再配些腌肉。按袁军那消耗速度,不用半月,袁氏兄弟定然又会来找岳帅要粮,到时候便是计划的第一步。”
岳飞点头,随即转向高士廉,语气关切地问道:“高先生,悉罗部落的流民安置得如何了?那些百姓经历了苴罗侯的屠戮,怕是还心有余悸。”
“岳帅放心,已全部安置妥当。” 高士廉拱手回道,“一些老弱妇孺,在征得他们同意后,已派人护送前往酒泉边境,纪晓岚先生那边已安排好住处与过冬物资,而一些年轻的青壮,对轲比能的暴行深感愤怒,纷纷要求加入岳家军,想为亲人报仇。自我们拿下赤崖城到现在,已收编鲜卑青壮一万多人,正由郭侃与王玄策将军训练,每日操练阵型与刀法,等明年开春,定然能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于谦也补充道:“岳帅,如今赤崖城内已然安稳。流民有饭吃、有衣穿,城建工作也在稳步推进,工匠们正在修补城墙,还开辟了几条新的街道;城外先前开垦的湿地,我准备再遣一批劳役过去尝试耕种,播些耐寒的麦种,看看能不能长出麦苗,若是成功,明年赤崖城的粮草便能自给一部分,不用全靠凉州调拨。”
岳飞看着两人,眼中满是赞许:“赤崖城能有如今的安稳,全靠于先生与高先生操劳。等将来攻下鲜卑,某定当在主公面前为两位先生请功,让主公重重赏赐!”
“岳帅客气了。” 于谦与高士廉齐声笑道,“为岳帅和主公分忧,是我等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三人又商议了片刻细节,便各自离去,着手准备计划。而另一边的袁军军营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袁谭、袁尚、袁熙三兄弟围坐在火炉旁,炉火烧得正旺,将军帐内烘得暖意融融,与帐外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案上摆着烤得油光发亮的羊肉,还有一坛刚开封的美酒,三人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袁谭咬下一块羊肉,满嘴流油,又灌了一口美酒,发出痛快的喟叹:“这鬼天气,能在军帐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真乃一大快事!”
袁熙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先前幸好大哥反应果断,带着我们进入鲜卑躲避曹操,不然真要是一脚踏入辽东公孙康的地盘,我们三兄弟怕是早成了他的刀下亡魂,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袁尚端起酒碗,对着袁谭说道:“二哥说得对!大哥深谋远虑,我敬大哥一杯!”
袁谭摆了摆手,笑道:“一起喝,一起喝!我们三兄弟先忍耐些日子,等岳家军拿下鲜卑,我们就回辽东边境,召集父亲的旧部。到时候振臂一呼,定能重创曹操后方,趁机收复冀州失地,让那曹阿瞒也尝尝兵败的滋味!”
“大哥说得对!” 袁熙、袁尚齐声应和,举起酒碗与袁谭碰在一起,酒液溅出,却丝毫不影响三人的兴致。
就在这时,军帐帘被猛地掀开,一股寒风灌了进来,将炉火烧得噼啪作响。蹋顿身披兽皮大氅,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案上的酒肉,又看了看三人满脸酒气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三位公子,如今我们寄人篱下,靠凉州接济粮草,你们为何还有心情这般吃喝?更何况军中粮草本就不多了,你们却……”
袁氏三兄弟正吃得高兴,冷不丁被人打断,兴致顿时少了大半。袁谭放下酒碗,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语气带着几分不满:“蹋顿将军怎么说话呢?这话听着倒和岳飞那厮一样刺耳!我兄弟三人吃点喝点,碍着将军什么事了?再说,我袁军怎么就是寄人篱下了?攻打鲜卑,我们没有出力吗?我们与凉州是同盟,不是附庸!你突然前来,到底有何事?”
蹋顿见他态度强硬,忍不住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缓和了些:“袁谭公子,我今日来,是为了粮草之事。前些日子岳帅调拨了一万石粮给你们,可为何我乌桓部只得到两千石?我们两军兵马数量相近,按理说粮草也该均分,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如今乌桓部粮草告急,弟兄们都快断炊了,我想着来找公子问问情况,看能不能匀些粮给我们。”
袁尚一听,顿时想起之前的事,忍不住说道:“当初我和大哥找岳飞要粮的时候,可是蹋顿将军你自己说的 ——‘岳帅息怒,袁公子也是急着给弟兄们寻活路,才失了分寸。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