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大步朝着苏仆延走去。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就重一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杀气冻结,乌桓士兵们下意识地又后退了几步,没人敢上前阻拦。
苏仆延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怒喝一声,握紧手中的长刀,迎了上去:“好你个匹夫!真当我乌桓没有能打的将士了?今日我苏仆延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知道,我们乌桓部不是好欺负的!”
他虽然年近五十,却依旧身手矫健,当年也是跟着丘力居征战草原的老将,刀法娴熟,经验丰富。只见他双脚在雪地上一蹬,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麴义,手中的长刀带着风声,直取麴义的咽喉 他知道麴义力大无穷,硬拼肯定不是对手,只能靠速度和技巧抢占先机。
麴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不闪不避,等到苏仆延的刀即将逼近咽喉时,才猛地侧身,同时左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苏仆延的手腕。他的力气极大,苏仆延只觉得手腕像被铁钳夹住,骨头都快被捏碎,手中的长刀 “哐当” 掉在地上。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麴义冷笑一声,右手的长刀顺势架在苏仆延的脖子上,刀刃的寒气让苏仆延瞬间浑身僵硬。
周围的乌桓士兵见状,纷纷举起兵器,怒声喊道:“放开苏大人!”“你们敢伤苏大人,我们跟你们拼了!” 可他们虽然愤怒,却没人敢真的上前,麴义的凶悍刚才已经见识过,楼班的尸体还躺在地上,谁都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亡魂。
苏仆延被麴义扼住手腕,脖子上架着长刀,却依旧不肯屈服,他瞪着麴义,咬牙说道:“匹夫!有本事杀了我!我苏仆延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麴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准备动手,却被袁谭的声音打断:“麴义,住手!”
麴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袁谭:“公子?”
袁谭骑着马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仆延,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苏仆延,本公子知道你是蹋顿的旧部,在乌桓部有些威望。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要么,归顺本公子,带着乌桓士兵交出粮草,本公子可以饶你不死,还让你继续统领乌桓的旧部;要么,就像楼班一样,横尸雪地,让整个乌桓部跟着你一起陪葬!”
他的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眼神扫过周围的乌桓士兵,显然是在逼迫苏仆延做出选择,同时也是在震慑其他乌桓士兵。
苏仆延看着袁谭傲慢的嘴脸,又看了看周围眼神复杂的乌桓士兵,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知道,自己一旦归顺,就成了乌桓部的叛徒;可如果不从,不仅自己要死,还会连累更多的乌桓士兵。他张了张嘴,想要怒斥袁谭,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比袁军先登死士的脚步声更加密集,更加响亮,像惊雷般朝着乌桓营地逼近。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划破夜空,“呜 ——” 的号角声带着雄浑的气势,在雪夜里回荡,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袁谭脸色一变,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人?!”
郭图连忙上前,脸色慌张地说道:“公子,不好了!看这动静,像是岳家军的兵马!”
麴义也松开了苏仆延,握紧长刀,警惕地看向号角声传来方向,无数支火把突然亮起,像一片突然燃起的火海,朝着乌桓营地快速逼近。火把的光芒中,一面绣着 “岳” 字的大旗高高飘扬,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格外醒目,凝目看清军阵最前的两人时,声音不由得带着几分凝重:“公子,是岳飞和杨再兴。”
“岳飞?” 袁熙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苏仆延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岳飞是岳家军的主帅,若是蹋顿真的暗中投效他,或许这位以公正闻名的岳帅,能还乌桓部一个公道!乌桓士兵们也纷纷看向远处的 “岳” 字大旗,脸上的惊慌渐渐被疑惑取代。
袁谭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想到岳飞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原本以为,等自己掌控了乌桓营地,再编造说辞搪塞岳飞,将弑主的罪名全推到楼班身上,可现在看来,岳飞显然是早就盯上了这里,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强装镇定,对着身边脸色发白的郭图、逢纪说道:“慌什么!岳飞就算来了,也应该只是为了楼班斩杀蹋顿之事,麴义,你有三千先登死士,能拦住岳家军吗?”
麴义听到袁谭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猛地转头看向袁谭,脸上满是惊愕,那眼神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