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的敢死队!这一切,都是袁氏兄弟的奸计,他们就是想让你们内乱,再趁机吞并乌桓兵马和粮草!”
此话落下,原本还在慌乱犹豫的乌桓士兵顿时群情激愤。越来越多的乌桓士兵从营帐区赶来,手持兵器,自发地围成一圈,将袁谭、麴义和三千先登死士团团围住,口中的怒喝声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发疼。
见此情景,袁谭知道大势已去,脸上再也装不出镇定,满是慌乱。他看向岳飞,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岳飞,你究竟想做什么?”
岳飞冷笑一声,手中的沥泉枪微微抬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自然是诛杀你这个祸乱同盟、背信弃义之人!”
岳飞的话音刚落,袁军阵中顿时乱了阵脚。不少士兵握着兵器的手开始发颤,眼神里满是退缩,而乌桓士兵却像是得到许可,手中的武器挥舞,缓缓朝袁氏兄弟靠拢。
袁谭看着围上来的乌桓士兵越来越多,岳家军的长枪阵列像铜墙铁壁般堵死退路,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锦袍衣领。他强撑着后退,脚步踉跄地往麴义身边靠,嘴里还在色厉内荏地喊:“岳飞!我是袁军主帅!你要诛杀同盟主帅?是要弃讨伐鲜卑的大业于不顾吗?靖安侯知道你这么做吗?”
等退到麴义身边,他猛地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慌乱:“麴将军,我们必须冲出去!只要回了袁军大营,还有翻身的机会……”
“不必多言!” 岳飞的声音如惊雷般打断他,沥泉枪尖直指袁谭,“讨伐鲜卑的大业自然要继续,你暗中挑唆内乱、克扣粮草的勾当,主公也早已知晓,他对你失望至极!况且讨鲜卑靠的是将士们以命相搏,与你这背信弃义之徒何干?”
说罢,他转向袁军士兵,语气放缓:“将士们,你们从河北败逃至此,多久没领过军饷了?多久没吃过一顿没有砂石的饱饭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们效力吗?!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士兵们心底的枷锁。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是啊,去年冬天的军饷到现在都没发……”“我家婆娘带着娃在老家,不知道有没有被欺负……” 有人蹲下身,双手捂住脸,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袁熙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心中那股不安的来源,岳飞此刻出现只能说明他对袁谭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而一直没有拆穿,就是在等自己这边先动;而今晚楼班刺杀蹋顿后,便是岳飞收网的时刻!如今岳飞提起军饷的事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岳飞所谋的是袁、乌桓两军的兵马!他重重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只见大部分先登死士都丧失了战斗欲望,目光呆滞地看着袁谭,唯有麴义紧握着长刀,双眼死死盯着岳飞,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正想开口提醒一下袁谭,可还没有开口...
麴义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振臂大喝:“兄弟们!别被岳飞骗了!随我冲出去,只要回了大营,我们便还有后路!” 喊罢,他手臂青筋暴起,手中长刀骤然脱手,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取岳飞面门!那刀势大力沉,寒芒在火把光下划过一道弧线,连空气都似被劈开。
“岳帅小心!” 杨再兴目光骤然一凝,话音未落,手中烂银枪已如闪电般挥出。只听 “铛 ——” 的一声巨响,枪杆精准撞在刀背上,火星四溅。长刀被这股巨力震偏,擦着岳飞的盔甲飞了出去,“钉” 地一声钉在远处的帐柱上,刀身还在嗡嗡震颤。
“匹夫!竟敢偷袭岳帅!给某死!” 杨再兴怒喝一声,右手猛抽缰绳,胯下黑马 “墨云” 发出一声嘶鸣,四蹄蹬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麴义冲去。周围士兵见状,连忙惊慌后退,让出一片空地。
麴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左脚猛地踹在身边一名士兵的胸口。那士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中长枪脱手飞出。麴义探手接住枪杆,顺势拧身,枪尖朝后一挑,堪堪挡住杨再兴刺来的银枪。“锵!” 两枪相撞,麴义只觉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却依旧咬牙喝道:“我麴义虽不得袁公赏识,却也知忠臣不事二主!今日就算战死,也不会让你们动袁氏公子分毫!”
说罢,他挺枪直刺,枪尖带着风声,直取杨再兴咽喉。这一枪又快又狠,是他压箱底的 “破阵枪”,当年在界桥之战,便是凭着这招斩杀无数敌军。杨再兴却不慌不忙,手腕微转,烂银枪如灵蛇摆尾,精准缠住麴义的枪杆,顺势往旁一拉。麴义只觉枪身被一股巨力牵引,重心不稳,连忙撤枪后退,脚下在雪地上踏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不等麴义站稳,杨再兴已策马逼近,银枪横扫,直取麴义腰间。麴义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