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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赵明脑子也不清醒,还是莫要继续活著比较好。
否则將来闹出什么事情来,不是毁了自己的名声
赵明抬眸看了李瑜一眼,隨后轻轻嘆了口气。
“钧儿……唉,性子优柔,缺乏决断,落到今日地步,亦是……咎由自取。”
语气中带著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但更多的还是道法自然,仿佛不是自己的儿子要死了一样。
他几乎是不用多问,就搞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顿了顿缓缓斟满两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李瑜面前。
“子璇,这天下只要还姓赵,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於贫道而言,並无分別,红尘万丈,因果循环,贫道不欲再沾染,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便闭上双眼手掐道诀,不再言语仿佛已然神游天外。
李瑜看著眼前清茶,又看了看入定的赵明后嘴角抽了抽。
“打扰殿下,臣告辞。”
赵明的態度很明確:他不会插手,只要最终坐上皇位的是赵家血脉,他就可以接受。
最后那句好自为之的意思也跟明显,他赵明除了名以外什么权势也没有,让他李瑜做事但凭良心呢。
他起身对著赵明微微躬身一礼,无声地退出了静室。
得赵明默认的张淑嫻,心中大定。
然而李瑜的默许和赵明的不管,並不能完全消除她心中的隱忧。
只要皇次子一直赵熠活著,就始终是个威胁。
万一哪天被赵均寻到漏洞,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
几天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皇次子赵熠突发急症,高烧不退,呕吐不止,太医匆匆赶来却束手无策。
不过两三天,年仅四岁的赵熠,便气绝身亡。
消息传到紫宸殿,本就奄奄一息的赵钧更是如遭雷击。
他挣扎著用尽最后力气抬起头,死死盯著床边的张淑嫻。
“毒……毒妇,你……你竟敢……残害皇嗣你不得好死,你怎么能对小孩子下得了这个手”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染红了明黄色的锦被。
张淑嫻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用手帕轻轻擦拭著溅到手上的血点。
“臣妾听不懂陛下这是说什么熠儿是突发恶疾不幸夭折,臣妾听闻以后也心痛得很。”
“陛下如今只有燁儿一位皇子了,不管陛下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立不立遗詔都无所谓了。”
赵钧气息奄奄眼神涣散,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见张淑贤如此囂张,赵钧嘲讽:“你让燁儿做……做傀儡皇帝……你……你傻了吗李瑜……李瑜岂会容你们……”
张淑贤俯下身凑到赵钧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是让燁儿做个有名无实的皇长子,最终死得不明不白好还是让他做个傀儡皇帝能尽尊荣好”
“这个道理臣妾还分得清,不必陛下为臣妾和燁儿操心了。”
小时候李伯伯说过,做人要一步一步一个脚印走得稳稳噹噹,特別是在过河的时候一定要踩稳了石头。
所以她如今的目的是让儿子登基,將来的事就將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