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驴儿去吃草喝水,等到了约定时间再来接姜嫻他们。
姜嫻先下的驴车,背好背篓,再弯身將麻袋里绑好的毫不费力地扛在肩头,看得驴车上的乔荀吃惊不止。
这难道便是书上说的天生神力
里正打趣一句:“乔童生,是不是被嫻丫头惊著了”
乔荀好半晌才回过神微微頷首:“是!”
“习惯就好,嫻丫头可是我们村的大力士,她那力气五个男人都抵不上!”
“……甚好!”乔荀半天憋出两字。
几个人说话间,一道刺耳不善的嗓音幽幽响起。
“呦,这不是我们文曲星下凡却要考试舞弊的乔童生吗怎么你还有脸来县城啊是准备考第四次院试吗我们还以为这辈子都在县城看不见你了。”
“哈哈哈……”
一阵鬨笑声过后,姜嫻看乔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到冰点。
此刻的乔荀笔挺著宽薄的脊背,不想弱了自己气势,抬起头转身看向笑话自己的那一帮人鏗鏘有力的回击:“王教諭和县太爷已经在贡院门口帮在下佐证,院试舞弊不过是有人栽赃陷害不算作数,你们几个人张口胡诌,这是想说王教諭和县太爷也是在下帮凶隱瞒事实”
只一句话,那几个人顿时嘘声。
拿著乔荀一个寒门泥腿子打趣无关痛痒,可拿均溪县学的王教諭和县太爷打趣,借给这几个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当眾詆毁。
姜嫻看了一眼强势反击的乔荀,心想这倒霉鬼还挺有气势,不愧是读书人。
姜嫻又看向眼前四五个身穿学子服的四五个书生,年纪看著和乔荀相仿,几个人还拿著不少最新採买的笔墨纸砚,估摸著是帮县学做事。
为首的那个白净少年身穿一袭白色县学的学子服侍,脚踩镶金丝的皂靴,腰间掛著玉佩香囊,还在另一侧斜插一根骨扇,一看家世就不错,少年眉清目秀,一双桃眼甚是夺目,只是此刻桃眼中满是挑衅嘲讽,印堂泛著黑红之气。
虽是大富大贵之人,近日却有灾祸降临。
姜嫻隱隱看著少年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其余几个附和的学子相貌平平,印堂呈白色是普通之人,除了一身学子服侍,身上並未有其他值钱的风雅物件,还有一个学子服都洗得发白在衣角打了两块补丁。
无权无势却还要攀附富家公子哥奚落同窗,姜嫻冲目露一丝鄙夷。
没想到这大夏朝的县学里还有抱团霸凌这一套,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矜贵少年似乎不惧王教諭和县太爷,冷嗤一笑:“王教諭和县太爷佐证又如何你若真没舞弊,凭何进不去院试的考场被逐出考场不还是你手脚不乾净的缘故。”
“沈君瑭!”乔荀目冷冷出声打断少年的话。
沈君瑭
姜嫻有些讶异,再看沈君瑭,名字样貌都对得上,她不禁心想这齣言不逊的二货竟然是沈大哥家的孩子,难怪觉得眼熟。
沈君瑭一脸无畏,微挑下巴鄙夷地睥睨乔荀:“本少爷耳朵还没聋呢,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明知故问!”乔荀欲要和沈君瑭再爭辩一番。
姜嫻可没那么多时间耽搁,县衙到了酉时就落钥,到时候什么手续都办不成,还耽搁卖野味,今个可就白跑一趟县城了。
“哎哎,你们先別说,先听我说!”她扛著一头野猪衝上前横在两人之间,野猪身上的伤口飞旋甩血,嚇得沈君瑭连连后退。
“哪来的粗鲁女子,你背个野猪注意点,本少爷的衣服差点被你甩一身血!”沈君瑭微拧眉梢有些嫌弃开口。
姜嫻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沈君瑭,还真是一身少爷病。
她耐著性子看向他问到:“我且问你,你大哥是不是松鹤堂的少东家沈君熹”
“你谁啊你怎么会认识我大哥”沈君瑭一脸狐疑,又將姜嫻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心想大哥怎么会认识这种粗鄙不堪的村姑
不过脸蛋倒是长得挺好看,就是晒得有点黑。
“我是桃源村姜家的猎户姜嫻,早两年曾救过你大哥一命,从那以后我上山打猎时顺便採摘的药草都会送去你们松鹤堂,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今天你可否给我个面子,先不要刁难乔童生,我还等著去办事呢。”
沈君瑭这才想起来,两年前大哥要运送一批名贵药草去青州城,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