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在一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得嘞尘哥,你就看好吧,你说怎么扔。”
我尼玛!
赵德林这一刻不得不转头了,他看向朱能,满是怒气:“你爹见了我,都得称呼一声赵相!”
“没问题啊赵相,我也喊你赵相,赵相你说你想怎么扔,你可以选方式的。”
不是,这朱照国的儿子,是个二愣子吗
陈英则是上前:“赵相,得罪了,林兄决定的事,那就改变不了,你刚才这一声咳嗽,的確有通报嫌疑。”
一旁那些官吏,在飞快记录发生的一切。
见到朱能和陈英要上来將他扔出去,赵德林豁然起身。
“好好好!”
赵德林连说三个好字,看著林尘:“林尘,你想要一手遮天还是想当夜天子啊现在陛下是信任你,但你利用陛下的信任,你却肆意妄为!”
“不劳赵大人费心,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有记载,一字不落会全部呈给陛下。”
“哼。”
赵德林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负责记录的官吏,其中一人,快速將记录好的文卷整理好,而后快速前往太极殿。
林尘坐了下来,这才道:“郑大人,休息一下,等下下一个。”
郑有为一脸苦笑:“林侍读啊,你这是何必呢,你这是彻底將赵相得罪死了啊,赵相两朝元老,这人脉之广,整个朝堂都信服他啊,你得罪了他,哎。”
“早晚都会得罪,再说了,你觉得他刚才那一声咳嗽没问题”
林尘淡淡道:“刚才吴多智明显都要开口说了,就是因为他这一声咳嗽,瞬间將他拉回了现实。”
郑有为也无奈:“好吧,等下咱们再开始。”
另外一边,御书房。
负责记录审讯的官吏,已经將文书送来。
吕进將文书呈交给任天鼎,任天鼎看完之后,不由皱了皱眉。
“父皇,怎么了”
太子有些好奇。
“你自己看看。”
太子接过这文书,仔细看了一下,不由道:“父皇,虽然林师话语过激了一些,但儿臣却认为,並没有问题,本来皇庄土地这个事,整个朝堂官员都有嫌疑,赵相这一声咳嗽,的確可疑。”
任天鼎道:“朕气的不是林尘,朕气的是赵德林!两朝元老,朕对他不薄,他会分不清深浅,在这个时候咳嗽朕是真怀疑啊,弄不好他才是掛靠田產最多的。”
“陛下,不急,林师已经在审讯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
刑部。
很快,又是下一个犯事的刑部官员被押送进来,坐在了审讯室里。
“蒋年。”
林尘笑道:“你是聪明人,我此前说的话,你现在可以考虑考虑了。”
蒋年看了一下前方的官员,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蒋大人,我理解你的担心,你是担心,你说出来之后,你会被打击报復,你会被排挤打压,在这朝堂,你就寸步难行了。”
蒋年表情漠然。
林尘道:“我是最看好你的一个,我看了你的卷宗,你早些年出身寒门,边军养马,步入官场,不畏强权,后来你当了知府,在其余人忙著压榨百姓、谋取钱財,你在为百姓做事,这才一步步进入朝堂。
可隨后,便是起起伏伏,有被贬,有被调回,足足七次,七进七出京师,不容易啊,所以你的稜角被磨平了螳臂如何挡车,浮游如何撼树,所以你就和光同尘了所以你就同流合污了”
蒋年的目光里有些震惊,看向这个比他足足小了接近三十岁的少年。
蒋年又是沉默。
郑有为看了一眼蒋年,又看了一下林尘,他都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不是,林尘今年也才十九吧,他这对人性就如此炉火纯青了吗
针对吴多智,直接用的就是九族来劝说,针对蒋年,直接就是动之以情,从他的官场生涯开始。
很明显,蒋年也被说动了。
因为蒋年也在沉默。
郑有为是刑部尚书,他自然很清楚,这种沉默,往往是对方心理防线崩盘的前兆,很有可能直接承认。
过了足足好一会,蒋年这才感慨道:“林大人,若是早些认识你,也能敬你一杯酒。只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