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和尚说完之后,皇太后眉头已经是皱了起来,她沉吟半晌,並没有说话。
那和尚又是道:“当然,佛家的佛偈,一般只是起到一个预兆的作用,未来是否会发生,还未必可知,施主也不用过於往心里去。”
皇太后道:“这所谓的劫难,到底是什么劫难”
“施主,具体劫难,贫僧也並不清楚,一尘劫起覆诸天,这个劫难,可能是和天下有关,也有可能是和人有关。”
“和人有关”
“可以这么拆解,施主您可以去找找朝中,是否姓名之中有带尘字的人,或许这个佛偈,指代的是人也说不定。”
皇太后在沉吟,旁边的任启明和任承燁二人,內心都是颇为紧张,任启明本来要张嘴,任承燁看了他一眼,当即道:“皇祖母,这或许是胡说八道也说不定,佛教不问红尘,怎么可能因为一首佛偈,就能推断出来未来”
任启明一愣,但很快当即就配合道:“那可不一定,这位大师说的,可刚好都言中了,名字里有一个尘字,而且在朝堂呼风唤雨,说的可不就是林尘么。”
皇太后看了任启明一眼,任承燁当即呵斥道:“启明,乱说什么”
皇太后淡淡道:“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这是想要联合大师,来誆骗老身吗”
任承燁和任启明连忙跪下:“皇祖母,我们没有,我们哪里有这个胆子啊,这个佛偈,说的到底是什么,是否能够应验,还是未知数,启明他就是乱说,林尘虽然名字里带了一个尘字,也的確受到陛下重用,可他怎么会顛覆任家天下呢”
任启明道:“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看下歷史就知道了,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启明!”
皇太后沉著脸:“老身说过,不问朝堂之事,你们要是再说,就从老身眼前消失。”
任启明当即捂著自己嘴巴,任承燁连忙道:“皇祖母,您別误会,启明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皇太后淡淡道:“起来吧,佛家的佛偈,那也只是佛偈,当不了真。”
任启明有些心有不甘,不过他学乖了,没有贸然说话,而任承燁也是点头:“没错,空化大师说这是他做梦梦见的,梦中之事如何能当真呢,不过空化大师说他快要圆寂了,到时候能烧出舍利,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任启明道;“如果能烧出舍利,岂不是说空化大师真是得道高僧那一位高僧说出的话,那应该有可信度。”
皇太后看过去,任启明当即又捂住嘴巴,而任承燁道:“皇祖母,您別往心里去。”
皇太后道:“行了,老身乏了,鶯儿,送我回去。”
“是。”
鶯儿和其余侍卫,护送皇太后回自己的禪院休息,等到皇太后走远了,任承燁和任启明二人,当即就是选了个无人的地方,另外的世子跟上来,四人聚在一起。
“承燁,好像没成功啊,皇祖母並没有说要废掉林尘。”
任承燁沉声道:“其实已经算是成功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它自然会生根发芽,之前我们找皇祖母,述说林尘一事,可皇祖母將我等训斥了一顿,而这一次呢,皇祖母並没有真的训斥我们,这就是她也拿捏不定。”
另外一人道:“那这件事,成了吗”
“要看天意了。”
任承燁开口道:“我们將林尘造反这件事,和空化大师是否有舍利掛鉤了,但空化大师火化那天,是否有舍利,这件事谁也说不准,所以,要看天意了,如果空化大师真的有舍利,那就是天助我们。”
任启明愤愤道:“这个败家子,在朝堂呼风唤雨,我听说他最近又在搞什么江南加征商税,朝堂大臣怨声载道。”
“无妨,等著吧,空化大师的火化,就这几日了。”
另外一边,皇太后也是在沉吟,她忽然问道:“鶯儿,你去打听打听看,看看朝堂里那个叫林尘的,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朝堂之內,是他说了算。”
鶯儿笑道:“皇太后,这件事都不用打听。”
皇太后有些不解:“为何不用打听”
“因为京师里都传遍了啊,林尘在那个大諫议,大获全胜,好像三位尚书都被他扳倒了,现在他是丞相呢。”
“这么说起来,林尘在朝堂之上,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鶯儿点点头:“好像是的,每个月的邸报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