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每一次当林尘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意味著,他的敌人要倒大霉了。
……
苍州城外,协从军大营。
气氛有些压抑和沉闷。
数千名由归化土司部落组成的士兵,正无所事事地待在自己的营帐里,磨著刀,擦著甲,脸上却都带著一丝挥之不去的烦闷。
中军帐內,协从军的最高统领,一个名叫“沙摩柯”的土司將军,正烦躁地来回踱步。他身材高大,面容黝黑,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让他看起来格外凶悍。
“將军,喝口水吧,消消火。”旁边一个亲信副將端上一碗马奶酒,小心翼翼地劝道。
“喝!喝个屁!”沙摩柯一把推开酒碗,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怒火,“威国公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协从军当什么了陈家兄弟去看守城防,他自己带著白虎营去吃肉,就让我们在这里原地待命连口汤都不给喝!”
那副將闻言,也是一脸的无奈,他压低了声音,劝慰道:“將军,往好处想,不上战场,弟兄们也安全不是如今播求国势大,那些叛乱的部落又个个悍不畏死,这可是个苦差事。威国公愿意自己啃这块硬骨头,咱们……乐得清閒啊。”
“清閒清閒能换来军功吗!”沙摩柯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牛油灯都跳了三跳,“老子当初为什么要归顺大奉不就是图个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吗!现在仗打起来了,却不让我们上,我们拿什么去换军功拿什么去换荣华富贵!”
他越说越气,指著苍州城的方向,唾沫横飞地骂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他们这些中原人眼里,我们这些归化的土司,永远都是外人!好事想不到我们,脏活累活第一个就让我们上!这次更是乾脆,直接把我们晾在这里,这是防著我们啊!”
那副將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將军说的是……上次围剿叛乱部落,次次扑空的事”
“哼!”沙摩柯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但眼神中的怨毒和不甘,却变得愈发浓郁。他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帘子,望著远方连绵不绝的群山,眼中闪烁著晦暗不明的光芒,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