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大夏的方向,气得浑身发抖。
“以牝马为饵,借大雾为帐,此非诡道,乃通天性也!”
他终於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可怕的对手。
这已经不是阴谋诡计的范畴了。
这是將人心,兽性,天时,地利,全都算计到了极致的通天智慧!
李幕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求和!
李幕神色暗淡的坐在帅帐之中。
他面前的烛火,轻轻摇曳,將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
他想起了秦冷月。
想起了那个叫尘晟的白衣谋十。
想起了那匪夷所思,近乎妖术的计谋。
他缓缓闭上眼睛。
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將他彻底淹没。
败了。
输得一塌糊涂。
这不是战爭。
这是戏耍。
也是压垮李幕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睁开眼,眼神里,只剩下死灰。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为了燕国,那所剩无几的国祚。
他颤抖著手,铺开了纸。
提起了笔。
他知道,这封信一旦送出,他李幕,就是燕国最大的罪人。
可若是不送,燕国,就真的要亡了。
他深吸一口气,笔尖落下,墨跡在纸上晕开。
“臣,李幕,泣血顿首,死罪上奏陛下:”
“大夏之势,已非人力可抗。”
“其军有潜龙,可蹈海;有玄甲,可破阵。”
“更有天降神器,轰雷掣电,城池瞬息为墟。”
“其人有秦氏女,用兵如神;有尘姓士,算无遗策。”
“诱我战马,竟以牝马为饵,借天时地利,此非兵法,乃通鬼神之智也。”
“臣窃以为,天命已在夏,非在燕也。“
“今若强抗,无异於以卵击,唯有倾国之祸。”
“恳请陛下,以社稷为重,以万民为念,罢兵议和,或可存宗庙於一线。“
“若陛下不纳,臣愿死於阵前,以谢国恩。”
“臣李幕,叩首再拜。”
半个月后。
拒北关。
秦雄看著校场上,那两万匹神骏非凡的燕国战马,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哈哈哈哈!好!好女儿!真是我的好女儿!”
与此同时,从京城工科院,日夜赶工打造出来的五千套制式装备,也送到了。
秦雄让人將那三千匹种马,小心翼翼地挑选出来。
他拍了拍一个看起来十分精壮,眼神里满是沉稳的年轻將领的肩膀。
“伯言!”
“从今天起,这些种马,就是你的命!”
“给老子,用燕国的公马,和我们大夏的母马,好好地培育!”
“老子要你,给老子培育出一支,真正的大雪龙驹!”
名叫伯言的將领,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末將,遵命!”
安排好这一切,秦雄才走上了高高的点將台。
台下,五千名从镇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最强骑兵,已经集结完毕。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激动和期待。
秦雄看著他们,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
“来,发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