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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里,林云逸的生活又恢復了常態,每日里勤修不輟。
白日里修习剑法拳掌、法术神通,夜里修炼结璘奔月法,总之一天的安排满满当当。
在第五日夜里的时候,平静生活还是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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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云逸盘膝坐於皂荚树下牵引月华正酣之际,他忽然眉头一蹙,隨后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也就三两息的功夫,一道熟悉身影骤然降临,不是樊城隍还是是谁。
只见其身著一袭锦袍,面有愁色,似乎又遇到了什么难事。
“城隍爷今夜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莫非林公子不欢迎老夫那老夫现在就走,改日再来拜访。”
樊城隍虽然嘴上这样说著,但是脚下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城隍爷说笑了”,林云逸摆摆手道:“林某刚刚只是隨口一问罢了。”
“请坐”
林云逸指了指旁边石凳,轻声说道:“数月未见,城隍爷风采依旧。”
虽然看出了对方似有什么心事,但是並不打算主动提及。
无论是先前鬼王一事,还是后续劝諫虞皇一事,每一件事都难度极高。
“林公子说笑了,老夫最近过得可不好”,樊城隍苦笑著道:“你不在的几个月里,安吉与长兴交界处的莽山忽然涌现出一股强大匪徒。”
“目前这股匪徒已经把莽山大大小小的寨子全都纳入麾下,有敢不服从命令的皆被处死。”
说到这里,樊城隍望了一眼林云逸,见得其面上浮现一抹凝重之色后方才暗自点了点头。
“竟有此等事”
“林公子若不相信老夫所言,可以亲自前往一观”,樊城隍恨恨道:“这些匪徒贼寇怕是在酝酿一件天大的事。”
林云逸募然想起了从穹元处听来的消息,莫非这莽山中的匪徒便是那伙起事之人。
“些许贼寇而已,两县只需合力便能把他们全部抓捕归案。”
樊城隍摇摇头道:“这股匪徒可不寻常,老夫曾亲自去探查过,这伙人操练的竟然是军中阵法。”
林云逸面露吃惊之色道:“那还真就有些不好办了,除非请动郡兵一起出手,否则只怕难以彻底消除匪患。”
“林公子所言在理”,樊城隍轻声嘆道:“不过为了大虞,还是要想方设法剿灭这些为非作歹之人。”
“老夫乃是一鬼神,不能轻易出手,所以有些事情还需要林公子你们这些朝廷官员亲自操刀。”
闻听此言,林云逸撇了撇嘴,樊城隍大抵也就是嘴上说说,先前可没少为苏祭酒奔波。
“城隍爷,您老家找错人了”,林云逸苦著脸道:“林某仅是个採风使,手中无权又无兵。”
“林公子虽然无兵无权,可交游广阔,想来应该能找到掌握兵权的朋友,如此所有问题便可彻底解决。”
“城隍爷太高看林某了”,林云逸摆摆手道:“这件事我可以试著打听一二,不过最好別抱什么希望。”
“尽人事听天命吧”,樊城隍摇摇头嘆嘆气,显然问题比较棘手。
林云逸轻声问道:“不知那伙匪徒如今有多少人马”
“大概有三千多人的样子,毕竟莽山之上山寨颇多,这才养活了这般多土匪贼寇。”
林云逸不动声色,心中却在盘算著,三千多人绝不算少,时机一到便可以成为一支军队。
届时若是採取突袭的话,想来应该能够轻鬆打下两三座城池。
小半个时辰后,樊城隍告辞离去。
从林云逸家中出来,其在心內低语道:“林云逸修为境界怕是又有提升,如此恐怕会倾向於选择成仙之路,而大虞官员身份恐怕不定哪一日就会丟弃。”
“这位樊城隍还真是脸皮够厚,都已经找各种理由拒绝了,竟然还想逼迫我去解决那三千多的匪徒贼寇。”
那是可三千人,纵使一个个杀,也需要费一些时间。
“说不得陈广此时就在莽山”,林云逸忽然福至心灵的说了一声,尔后便重新闭上双目,全神贯注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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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就从记录对方书册之中提取过一条“黄蛇”,当时他还打算直接暗中交由陈广。
如此说不定能够帮助对方逃脱小人物的命运。
身为揭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