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一袭红衣,是整个车间內唯一的亮色。
“成了”
嬴渡道:“成了。”
嬴蓉瞧了两眼冯府的门:“钓鱼执法对外公家可真狠,也不怕阿母有什么意见。”
他们兄妹两个同父同母,正因如此才最为亲近。
嬴渡:“阿母会有意见吗”
既然无法像是大母一样管束好自己的族中子弟,那就必须要承担后果。
他们兄弟几个都是由阿父带大,不管是从感性还是理性,都是更加亲近阿父。
更別说是非观念本来就是冯家错了!
嬴蓉:“当然会啊,那可是她的至亲。”
实际上,和冯皇后一起长大的冯家人都已经坟头草老高了,冯劫一死,那冯家就没有冯皇后嫁人之前熟悉的亲人了。
除了香火宗庙断了可能让人无法接受以外,感情上好像也没区別。
嬴渡嗤笑:“至亲冯家仗著外戚身份,贪墨军餉,侵占民田时,可曾想过宫里的至亲”
嬴蓉还在噼里啪啦的敲算盘:“可不止是他一家,这样的太多了。”
嬴炎当年重新打天下就註定了麾下综合素质水平不会太高,这也是难得的缺点。
常年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在得到权力之后……那可以说是非常不当人了。
冯家其实不是这样的,至少秦始皇一统天下的时候就不是这样。只是世间意志坚定者甚少,冯家那些人估计是被带坏了。
马车咕嚕咕嚕的走到了街道最中心的交叉路口,满街的吆喝要价声成为了生音的主旋律。
二人就算心再大也不会在这里谈及正事。
嬴渡隨意的一掀帘子:“今天可真巧,正是热闹的时候——唉”
非常明显的疑惑语气,嬴蓉凑过来一起看:“怎么了怎么了”
嬴渡指给她看:“那不是表叔吗”
表叔,柴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