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之基业!”
嬴政:“善。”
叔孙通大喜。
然后悲从天降,嬴炎搭上了他的肩膀:“听到没,等会要是有辩论,一字不差的给记下来。”
作为父皇的好儿子,肯定早就和空间商量好了——空间內的一些东西是可以带回去的。
……除了活人。
“殿下……”叔孙通的声音带著哭腔,“这、这辩论……万一、万一下官记漏了、或者理解有偏差……”
“誒——”嬴炎拉长了语调,手臂用力地搂了搂叔孙通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叔孙先生可是未来要执掌儒家新典编纂、教化万民的关键人物,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倒你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说了,”
他凑近了些:“这可是关乎儒家能否在我大秦立足、能否『將功补过』的关键证据,一字一句,都价值千金吶。记好了,是大功一件;记不好嘛……”
重重拍了拍叔孙通肩膀
叔孙通不记,还能他一个太子记不成
陈平也想记一下,但是嬴炎阻止了,示意了一下叔孙通:“隨他。”
张行之踢了踢嬴元:“主君也没多在意儒家啊……”
嬴元抱臂:“主君过目不忘,而且在场过目不忘的可不少。”
都说过目不忘是天才,可是这样的天才,在大秦的朝堂上一抓一大把。
张行之:“也对。”
张行之被嬴元一点,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嬴炎哪里是需要一份记录
这分明是对儒家的一次下马威,也是一场公开的考验。
让儒家自己的人,亲手记录下这场决定他们命运、甚至可能充满屈辱和妥协的辩论,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震慑和掌控。
记录的过程,就是他们不断审视自身、向秦法秦律靠拢的过程。
若记录得让主君和陛下满意,那便是儒家“诚心改过”的证明;若记录有偏颇或疏漏,那便是现成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