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匹诺康尼——真是没想到还有回到这里的时刻……
而且离开匹诺康尼也是两三个月,可为什么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大概是欢愉之梦,以及坎通的原因了,毕竟这两个地方和匹诺康尼的共同点,都是幻梦在破碎;
不,甚至是整个世界的幻梦都在破碎,而铁幕诞生和海峡危机,以及这次的繁育诞生——都只是在给世人再度敲响丧钟的告示……
想着我掏出手机——此时网络上和以往一样……但却多了很多求助和捐款的界面;
这些界面就像是在纯白世界里的一点点他污垢,在任由大众骗自己的幻梦中提醒着他们真相。
“在看什么?”塞壬紧挨着我,坐到了一旁。
“没什么?”
听闻塞壬也没说什么,而是和我一起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看着这个盛会之星。
这里和上次我来的时候一样的热闹——不,甚至还要更热闹一点,彻夜狂欢的人群,表演不息的美梦剧团,远远处巨大的苏乐达喷泉掀起琥珀色的浪涛,人们随着倾泻的洪流一同跃入这场永无止境的盛宴……
修复一新的大剧院伫立在夜空之上,像匹诺康尼最耀眼的星,无论站在城市的哪个角落,都能望见它刺破夜色的璀璨光芒;
路边墙壁上的电视机循环播放着知更鸟的乐曲,舒缓的旋律流淌在喧嚣里,为这场狂欢添了几分柔和的底色。
地面的广告牌,像是手机开屏广告一般,不断的骚染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而在街道上,各式各样地飞行器和车辆飞速试过,偶尔又想体验车祸的人会再站路中间,故意让车辆把他给撞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夸张漫长的弧线,落地后都带着酣畅的笑意,爬起来又融入了人流,继续开起下一场狂欢。
“真美好啊……”塞壬跟着一起发出来羡慕的赞叹。
“也就那样吧”我无聊的说着,毕竟这个确实没什么意思。
可塞壬此刻却突然起身抱住了我,然后猛地的冲向路边——在我刚想要质问她时,就被一辆疾驰的飞行器给撞飞了。
羽翼残缺畸变的鸟儿——终于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飞翔;
即便这样起飞的方式荒诞且无趣,但她此刻确实是自由的和幸福的。
赞达尔/来古士是极致和宏大的自由——他有着改变世界的理想;
那歌尔戈就是是的浅陋且小小的自由——她只想要一个幸福温馨的家;
而塞壬——就是狭窄和闭塞的自由——她只想离开社会和家庭日复一日的规训,摆脱名利的纷扰,去看一看这个世间的一切。
而残缺的鸟儿在体验过短暂的自由之后又因为现实的引力砰然落地,直接落到了路边的花坛里——但趴在她胸口的我,能感知到她激动的心跳和振奋的脉搏,以及抱的更紧的臂膀。
“你知道吗?——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了解你了”
……
我无奈的回应着她:“那只是你的错觉”。
“或许是吧……”塞壬继续躺在花坛里:“一开始我只是把你当作可以深交的好友,但之后我发现……其实我是爱上你了”。
“你这是被规训的旧了,就和乖乖女最需要的不是老实男,而是混混黄毛一样”我继续冷淡的反驳着她。
“对啊”塞壬的声音明显振奋了起来:“但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无意间吸引我的黄毛”说完她就开心的开怀大笑了起来。
对此我仰起头不解,又纳闷的望着她,而她也抬起头这头看着我:“很不能理解吧?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的,但在那次回家之后,我想明白了,是你的一切都在吸引着我,尤其是你平时大脑空空,一遇到事情都深邃和敏锐的思想,它们把你的灵魂装饰的很是耀眼,我想,这就是那个叫薇塔的也对你爱之刻骨的原因”。
听见塞壬对薇塔这全面错误的结论……我已经不想和塞壬这个女恋爱脑加力工说什么了;
这家伙现在恋爱脑上头了,还需要在跟着星穹列车多看看世界。
“不!我并不是”塞壬突然温怒的反驳着,说着她一个转身把我按在地下。
哦偶!完砸了,她生气了!
“没错,我是生气了,我生气的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塞壬的脸庞开始红润了起来,七彩的眼睛瞪得很大,渐变色的长发像是瀑布似的垂落而下;
有点疯癫的感觉——毕竟从小在加强般的衡水模式里被规训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