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全发动北地众多商家,浩浩荡荡进入草原。
所带货物,多是普通牧民过日子急需的东西。
其中一线城万达百货旗舰店,则在会场里摆了个巨大展位,各种仙品琳琅满目。
想想看,其他霸主,三天两头打打仗,死死人。
而人家鲁鲁珠主这儿一派繁荣安稳,还把北地商户请来了。
凡是得到消息的蛮人,都想方设法来参会。
于是,这场草原商贸会,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会场中帐篷连绵,牲口嘶鸣,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不仅能看到普通牧民牵着牛羊,换盐砖和铁锅。
还能看到其他霸主麾下的使者,带着整箱的财货,大量采买铁器、药材、酒水等物资。
甚至,连正在交战的某两方势力,都心照不宣的暂时休战,各自派出队伍,在商贸会做起生意。
陈大全和巴鲁鲁站在高处,看着下方喧闹的景象,相视一笑。
“父主,真是好手笔!”巴鲁鲁由衷赞叹。
“嘿嘿,”陈大全得意的叼根草棍,“打打打,打个屁嘞,赚银子才是正事哦。”
“以武力做盾,以仁爱做幌,蓄民牧畜,发展商贸,壮大实力,以后这就是你要走的路子。”
巴鲁鲁恭敬回道:“儿记住了!”
......
商贸大会持续半月方渐落幕。
草原初冬第一场雪,终是纷扬洒落,连绵草场化作一片苍茫。
寒风渐起,陈大全归期至矣!
巴鲁鲁闻讯,如丧考妣,亲率扈从,送出数十里。
朔风卷雪沫,扑打人面。
巴鲁鲁紧握陈大全的手,眼眶泛红,语带哽咽:
“父主此去,关山万里,不知何日再得聆听教诲...”
“孩儿...孩儿心如刀割...”
言罢,竟真有泪珠滚落,看着倒也情真意切。
陈大全瞧着这厮作态,心中好笑,面上却故作深沉,拍其肩叹道:“吾儿赤诚,为父心甚慰。”
接着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戏谑之色:“你既如此不舍,不若随为父同归一线城?”
“那赤木烈闲居日久,肥头大耳,正好放出来,替你坐这珠主之位。”
“你嘛,便跟在为父身边,端茶递水,捶腿揉肩,全了你这片孝心,岂不美哉!”
此言一出,巴鲁鲁浑身一激灵,眼泪收的比谁都快。
他干咳两声,不着痕迹抽回手,正色道:
“送父千里,终须一别,儿还有许多公务,就送到此处,父主一路走好!”
娘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说罢,他生怕陈大全反悔,忙不迭退到几步外,愣愣的挥起手。
陈大全啐了一口,笑骂道:“小瘪犊子,跟老子演!好自为之吧!”
随即扬鞭打马,呼喝一声:“弟兄们!回家喽~~~”
一马跃出,肆意洒脱。
身后千余霸军铁骑齐声应和,声震雪野,马蹄隆隆,向南席卷而去。
......
大军南行,先至板升草原甲壹号城。
大耳朵早已得信,将陈大全接入城中。
是夜,陈大全于议事夯屋听取禀报。
“...甲字九城如今人丁兴旺,牛羊滋蕃,乙、丙字号新城亦陆续有所迁入,多是贫苦蛮牧。”
“丁字边境三城,已按共主吩咐,迁甲城老户百余家以为根基,并招募边民、接纳流散...”
大耳朵侃侃而谈,条理分明,显是下了苦功。
陈大全听罢,颇为满意,勉励道:“耳朵,干得不赖!”
“记住,地盘占下了,就得守住!这边交给你,老子放心!”
停留一日,霸军再度开拔,折向东面,直奔黑蛮镇。
如今的黑蛮镇,因着巴鲁鲁这层关系,与草原商贸愈发通畅繁荣。
镇外新辟之货场,堆积如山,皆是自草原运来之生皮、羊毛、牲畜。
镇内作坊、商铺林立,商民摩肩接踵。
因有大耳朵与巴鲁鲁稳定供应生皮,再不受掣肘,“皮一厂”借着草原战乱,别处皮货紧缺之机。
彻底成为北地最大皮货生产销售商,银钱如流水般涌入,风头无两。
巴鲁鲁与黑蛮镇,一居草原商贸之关节,一扼北地门户之咽喉,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