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全和半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把他拉住。
“沈兄弟!沈司马!别冲动!别冲动啊!”
陈大全一边抱着他的腰,一边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装出焦急模样。
“寻死觅活不是法子!得尽力补救啊!”
梁清平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沈司马!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沈青竹被死死拉住,掩面痛哭,完全陷入悔恨中。
陈大全看着他那副惨样,心想:小样,看你往哪儿跑。
这开山刀,你不赊也得赊;这人情,你不欠也得欠。
在北地几人好一番安抚下,沈青竹才断了求死的心思。
陈大全趁热打铁,说为了天下大局、为了霸军和青衫军的情谊,他一定会帮忙遮掩的。
沈青竹茫然抬头。
陈大全晃了晃那沓照片,郑重道:“大哥我定会好生珍藏,绝不让它们流散出去,损了老弟你的清誉!”
“且哥哥我已勒令全城不得嚼碎嘴子,谣传昨夜之事。”
这番话,说的义薄云天,感人肺腑。
沈青竹听了,呆滞的眼里泛起微光。
他下意识伸手想讨回那些罪证:“城主高义,那这些画...可否交由我自行处置?”
陈大全哪能让他拿回去?
他将照片揣回怀里,正色道:“唉~老弟此言差矣!此等污秽之物,岂能再污了你的眼?”
“这份罪,哥哥我替你扛了。”
沈青竹张张嘴,再想想自己干下的丑事,实在没脸强行讨要。
只能颓然垂手,心中苦涩,却对这位城主生出些感激。
接着,他又想起“苦主”翠翠姑娘,哽咽道:“那...那翠翠姑娘...如今...如今怎样了?”
“我...我家中已有妻儿,却做下如此禽兽之事...如何是好?”
说罢,又是一通捶胸顿足。
陈大全几人互相挑眉,戏瘾又上来了。
半仙抢先用袖子擦擦眼角,叹道:“唉,说起翠翠姑娘,真是可怜呐。”
“昨夜被送回去后,哭的是肝肠寸断,几度要寻短见,悬梁的绳子和投井的石头都找好了。”
梁清平立刻接上:“是啊!多亏城主府你两位嫂子心善,闻讯赶去,苦苦相劝。”
“又有街坊四邻开导,才勉强断了姑娘轻生的念头。”
“可是...人言可畏啊!”
肖望举捶打床沿,长吁短叹道:“出了这等事,姑娘家名声算是毁了,在一线城哪还待得下去?”
“今日天还未亮,你两位嫂子就凑了些体己银钱,雇了辆马车,把翠翠姑娘和她弟妹送出城了。”
“姑娘临走时说了,要寻个无人认识的僻静村子,了此残生,终生不嫁,只求能将弟妹拉扯成人...”
“呜呜,真乃奇女子也!”
陈大全适时帮腔,语气中满是敬佩。
沈青竹心如刀绞,试探问道:“既...既然我与翠翠姑娘有了...夫妻之实。”
“我...我愿娶她过门!哪怕为妾,也好过让她流落在外,孤苦一生。”
陈大全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娘嘞,这可不行。
哪来的翠翠姑娘?只有头牌姑娘。
这会儿人家正在娱乐城美滋滋跳舞呢。
陈大全反应快,立刻双手一摊:“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为何?”沈青竹不解。
“呃...翠翠没看上你。”陈大全作惋惜状。
“啊?”沈青竹懵了。
梁清平煞有介事的模仿起女子语气,“那姓沈的!看着人模狗样,实则是个酒后无德的禽兽!对我用强,毁我清白,此等行径,猪狗不如!呸~”
“我翠翠便是死,也绝不嫁与此等无耻之徒!”
半仙叹了口气:“翠翠还说,就算不幸怀了你的骨肉,她也会独自抚养成人,此生与你不复相见。”
感情刀,刀刀致命。
几个北地混子,互相胡扯,把沈青竹割了个体无完肤。
沈青竹脸上血色尽褪,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
自己不仅是个禽兽,还是个被鄙弃、不屑一顾的禽兽...这打击,太沉重了!
陈大全心中大定,知道这下彻底拿捏了。
他换上慈祥面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