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慢。
洛木鱼已经彻底憎了,感觉就如同被天上落雷劈中一般,酥酥麻麻,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她挣扎著起身,神情羞恼,再无半分禪宗高人的气度,只想掌毙此獠为民除害。
可还没等她完全站稳,一道灰袍人影便条然杀至,势如翻江玉蛟,一剑西来。
彭一巨响声中,洛木鱼整个人都下陷了几分,狂横气劲透体而出,瞬间轰碎了背后砖石。
裴玉寒持剑抵住对方咽喉,同时脚下发力,使出千斤坠的法门死死踩住这天人大佛,直到彻底封住对方气脉才垂眸打量了两眼。
洛木鱼整个人仰躺在地上,感受著这清冷仙子鄙夷(古怪)的眼神后,神情顿时更加悲愤。
好看的否眸不自觉的盈满水光,缓缓滚落两行清泪。
可裴玉寒显然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人,手中玉剑下压,瞬间在洛木鱼咽喉上点出一道血光,同时冷声道:
“老实交代,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洛木鱼缓缓闭上眼眸,整个人都透著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愤。
裴玉寒见状,毫不犹豫提剑下刺,却被剑雨华喊住了。
洛木鱼被踩在脚下,被人拿剑架在喉咙上都没什么反应,听到这小魔头的声音,却是瞬间睁开眼眸,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贼廝!”
剑雨华直接无视了这句咒骂,起身从屋中翻出存储蛊虫的锦盒,隨后才来到洛木鱼身前,俯身看著这神情悲愤的尼姑:
“法师方才还一副无欲无求,心中只有佛法佛理的模样,现在怎么又气急败坏了”
洛木鱼听到这话,本就鼓鼓囊囊的胸脯仿佛都更大了几分,却还是竭力压下心中的悲愤和屈辱,想著即便就此一死了之,也不能墮了天南般若寺的名头。
可隨后,她才发觉,落入这魔头手中,死亡可能只是一种奢望。
剑雨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一经开启,便瀰漫出一股奇异的香味,精美的绸布之上,还躺著一只指节盖大小的白胖虫蛊。
此物正是致使巫教被乾武帝覆灭的罪魁祸首一一噬心蛊。
噬心蛊与一般蛊虫不同,其有母子之分,且子蛊完全受母蛊支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旦中蛊,便意味著性命操之人手,在蛊虫的控制下,甚至连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烟波楼不少艷文杂誌中都提到了此蛊,与之齐名的还有蒲团蛊,情蛊之流,专门用来欺负落难的仙子佛母。
洛木鱼认出这邪票之物后,心头当即凉了天半。
一旦身中此蛊虫,即便是天人大佛,也只能任人宰割,沦为房中禁,遭受无法想像的屈辱。
甚至由於身不由己,还可能助约为虐,苦修半辈子,反倒成了魔头对付正道仙子的利剑,何其悲哀
想到这,洛木鱼当即看向裴玉寒,见对方无动於衷,便挣扎著出声提醒:
“施主,此物乃邪———鸣鸣一一话音未落,修长的剑鞘就已经塞进了她嘴里,堵住了接下来的劝慰:
“噪。”
洛木鱼眼眸大张,看著那神情始终清高冷傲的女子,恍间仿佛明白了什么,神情顿时更加绝望。
半响后。
丫鬟们脚步匆匆,动作轻快的收拾著一片狼藉的小院,即便家里遭了祸事,可因为有了主心骨,神情难掩喜色。
东厢房中,隱约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不时还能听见清脆的拍打声,听起来像是在拍皮球。
屋中。
裴玉寒一袭灰袍,白髮飘飘,此时持剑玉立,眉头微:
“雨华,为什么不杀了她”
“这尼姑只是想把我拐进寺庙,罪不至死。”
“她心术不正,万一將来又想对你下手怎么办”
剑雨华听到这话,却是缓缓道:
“有幽妃娘娘给的噬心蛊,她翻不起什么浪的。”
“况且,我现在不是她的对手,不代表將来也不是她的对手,等过多几年,即便不靠外物,她也奈何不了我。”
裴玉寒觉得好像確实如此,想想不再开口。
剑雨华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在满头白髮上停留了片刻,颇有些心疼道:
“我倒没什么,就是在棺里睡了一觉。”
“可玉寒姑姑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