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之所以只给你打底子,不传授你真功夫,便是不想让別人的东西污了你的心境。”
“学人家的东西,即便练到出神入化,也不可能胜过人家,只有推陈出新,化为己用,才能走到山巔。”
剑雨华眨了眨眼眸,觉得这信息量著实有点大,要是没人跟他说,他不知道得蹉跎多久才能醒悟。
所以,老娘之所以把那半张《龙骨图》给他,是想从小培养他补全教材的能力
剑雨华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句:
“我大概明白玉寒姑姑的意思了,可有现成的教材学习借鑑,总比一个人闭门造车要好吧”
裴玉寒微微頜首:
“不错,问题是武道神图是对自身的探究,每个人能悟出来的东西不尽相同,见不到实物,几乎不可能入门。”
“谁说见不到实物”
剑雨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半张晶莹剔透的玉纸,献宝似的塞进了裴玉寒怀里:
“这虽然只有半张,但我曾经补全过,临募个大概应该不难。”
“姑姑虽然已经练了骨,可借鑑借鑑,对今后的道路肯定也是大有益。”
裴玉寒看著怀里货真价实的武道神图,眼神有些复杂。
武道神图虽然不是武夫进境的唯一途径,却称得上是最好的教材。
古往今来,为了此物,兄弟阅墙,手足相残的都不在少数。
炼出龙骨的人,绝不会想著其他人也炼出龙骨。
裴玉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儿愈发复杂。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
“你之前不是说想帮剑宫平事儿吗”
“嗯”
“平事儿有平事儿的做法,即便你不是来当门徒的,而是来当姑爷的,也得用本门的功夫。”
“从明日起,我便將《寒蝉剑》和《八极枪》传授於你,还有师父他老人家对筋骨皮的探究
剑雨华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眸:
“姑姑这是要手把手教我娶媳妇”
,
裴玉寒没说话,俯身吹灭了台前烛灯:
“时候不早,睡吧,我陪著你——”
灯光熄灭的一瞬,本来端坐著的裴玉寒也被顺势楼进了被窝。
她身躯明显僵了下,却没有反抗,而是很自然的將男人搂在了怀里,心里说不出的踏实安定。
就像一艘在大海上漂浮了不知道多久的小帆船,终於找到了避风的港湾一般。
裴玉寒知道,她很难再欺骗自己了。
她贪恋这份爱。
翌日清晨。
流火街槐荫巷。
剑雨华拎著两桿黑布包裹的长兵,带著玉寒姑姑走进这个熟悉小院。
练武需要足够空旷的场地,承德街那处二进小院其实勉强凑合,可地处闹市,家里还一堆女眷,显然不適合大张旗鼓的操练。
剑雨华很快来到小院正中站定,抬起手中两桿枪兵:
“姑姑用哪个,这杆是霸王枪,这杆是夜王殿下赐的,枪名破军,质地工艺与霸王枪不分伯仲。”
“都可以。”
裴玉寒言简意咳。
剑雨华想了想,將右手那杆破军枪拋了过去,眨了眨眼眸道:
“姑姑,今晚流火街有灯看,咱们去赏—.”
话音未落,就被一道清冷声音打断:
“离剑宫会首之日不足十日,以你目前的功底,大长老八成不是你的对手,可拿自己的功夫对敌,手下人可不会认可。”
这话换一种解释,就是他要想当老宫主的女婿,光功底高可不行,还得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
这样才能名正言顺把裴家踢出去,鳩占鹊巢。
裴玉寒挺身而立,单手倒持九尺大枪,只是微微发力,澎湃气劲便震碎了包裹黑布,三尺银锋在身前带出一线寒芒,继续教训道:
“我知你悟性惊人,可兵器天生不如拳脚灵活,想练到如臂使指的程度,光有天赋可不够。”
剑小华乖乖听训:
“是。”
洛木鱼站在房檐上观望,看著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小魔头低头挨训的模样,唇角轻勾,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
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
九尺大枪本就难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