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娃娃不容易,老道还是却之不恭的。”
剑雨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俊美无铸的夜王大人喊住了:
“不给,回去了!”
齐老道没哄到年轻公子的香火钱,也不著恼,只是背著身,一边拨动炉火,一边喃喃,像是念经,又像参禪: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所谓何故”
剑雨华脚步顿了顿,拋下一句:
“天生万物,人是其中灵长,自然要得天独厚些。”
“俗话说养儿防老,事实却少有只为回报才生儿育女的父母,老天爷许是一样。”
齐老道可能是先前没听过这种解释,眼眸不由得亮了亮,又砸吧砸吧嘴,撇道:
“老天爷老天爷我偏要唤它贼老天。”
说完道人自己都笑了,叫那炉前当吉祥物的小道姑心里直犯嘀咕,觉得爷爷怕不是要遭雷劈了。
小姑娘懵懵懂懂,又生於最得灵气的道门仙山,对圣人老爷和天上的大老爷发自內心的敬畏,过生属的时候甚至还偷偷求过他们,许的愿望是让爷爷得道长生。
莫说小姑娘家就不怕生离死別了,其实一样的怕,只是小姑娘不贪心,去年求了爷爷长生不死,今年就该保佑自己了,明年就轮到白淼师兄,再往后,才是灵珠和魔丸这两只小猫儿。
爷爷说过生属时许的愿会一直传到圣人老爷耳朵里,那她好好当道姑,不肖几年就能让一家子都长生不老了。
小姑娘这样想著,也就坐的愈发板正了。
只是没多久,她就听到了一个噩耗,於是便抹著泪埋怨起了刚才那两个坏人。
就是那个帮她救下小猫儿,原本长得很俊的大哥哥现在看来也没那么好看了。
谁叫他害了白淼师兄!
小姑娘哭累了,又咬著唇儿问了起来:
“爷爷,我今年不跟圣人老爷求长生了,我求老爷让白师兄回来好不好”
齐老道没有说话,那张枯树皮一样的老脸终於挤出了一个哭也似的笑:
“縹緲,来,爷爷教你,这个字念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剑雨华和姬鈺虎走出上清宫,又默契十足的同时回望了一眼。
姬鈺虎揣摩不透那没什么真人气度的老道人,便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怎么样”
剑雨华苦笑了下:
“老神仙一百好几,后面的零头可能都比我大,著实看不出深浅,权当最坏的打算考虑就是。”
姬鈺虎微微頜首,跟著两路天人的男人,小声说话倒也不怕被谁听了去,不过她还是等走远了才开口道:
“太后手腕虽然厉害,但更多时候会以大局为重,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站在圣上那边,如今真正棘手的还是宗人府和赤麟卫,齐道玄暂且算半个吧。”
“那圣上呢”
“他不可能亲自下场的,就是知道本王接下来要揪著他的辫子不放,也不敢直接下旨削本王的权,最多放王博这条老狐狸出来咬人。”
姬鈺虎说到这,顿了顿,又冷声道:
“私底下再,脸上总归是要体面乾净的。”
剑雨华点了点头,最后又回望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宫城,却怎么也找不到初见时的震撼了。
与此同时,皇城太极殿。
宫闕东侧的白石步道上,百余位宫人簇拥著一架步,缓缓驶向太极殿。
十六人抬的步,外绣梧桐金凰,坠赤色珠帘,巍峨大气。
对夜王而言,皇帝是一座当下只可揣摩的高山,而对皇帝而言,那执掌云凉边军、垂帘听政近十年的太后,同样是需要揣摩安抚的存在。
他必须给这位娘娘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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