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套你麻袋都是好得了,被盯上的人若是识相,当然也可以免受毒打,只需在门前显眼处將凤魁的旗帜掛上一天即可。
近十年来,这位教主大人就是靠这样的方式横推了南朝江湖,也一点点捡起了年少时破碎的尊严。
现在,她已是南朝第一,眼中更是只有北国女帝和天上那位圣者。
不过对於剑雨华而言,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当下是他有求於人,自然不介意对这位凤魁多几句讚美。
就是见面就被对方拾缀了一番,也乐意言不由衷的夸几句教主大人果然神威盖世。
而东方鸞也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一边楼著风娇水媚的小少妇,一边点评道:
“手上功夫长进了不少,可惜胆气全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穆念嬋听到这话,没好气的捏了东方弯一把,桃美眸中满是埋怨的意味,意思估摸是你是威风了,老娘我怎么办晚上还不得被小贼折腾死
剑雨华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笑笑。
东方弯见男人不吃激將法,挑了挑眉头,又道:
“你真要为女王爷拼死拼活”
“话不能这么说—”
剑雨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方弯打断了: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是本教主给不了的”
“也不是好处不好处的。”
东方弯笑一声,隨后缓缓站起身来,丹凤冷眸压迫感十足。
虽然凝而不发,却给人一种直面百丈恶凤的感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什么东西不能划归为好处”
“是权势、美色、財货、名声,还是你所谓的情分和过家家般的情爱”
穆念嬋终於起了眉头,小声喊了她一声,却被东方鸞抬手压下了,又道:
“本教主不懂这些,但惜才,念在你还算识相的份儿上,也愿意待你多几分耐心。”
“你的顾虑无非是夜王和宫里的幽妃。”
“要是本教主帮你把她们抢过来,你服还是不服”
剑雨华有些头痛,但面上还是客气道:
“教主大人若是能成事,天底下恐怕都没几个敢不服的,不多我一个;若是成不了,我起码还是服教主手上功夫的。”
东方鸞说话直白,脑子却不傻,自然听得出男人的意味,不过却也不恼,甚至还点了点头,知足道:
“服拳头也够了。”
剑雨华笑了笑,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道:
“教主大人若是能信守承诺,再让我服两手都不是问题。”
“就不能叫你心悦诚服”
“当然可以,教主大人要是帮我把媳妇照看好,我自然愿意对教主大人心悦诚服。”
这句话倒是出乎了东方鸞的预料。
她看著语气不似作偽的年轻男人,眼神儿略显异:
“武夫越往上走,就越爭胸中那口气,你这样子,可不像能走到山巔的人物。”
剑雨华只是笑笑“走不走得上去另说,我起码得先当一个称职的相公不是。”
东方鸞轻笑了下,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是高看了男人不止一分,最后道:
“出门前记得把旗子插好”
剑雨华有些异:
“什么旗子”
“败在本教主手中都得如此,你想例外”
剑雨华本来还想亲自安顿好媳妇再去跟白姨碰头,东方鸞来了后自然就没有这层顾虑了。
不过走之前,他还是到后院寻了一个人。
府上两个管家和四个亲近丫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取名颇为诗意,名为青梅酒。
这名字是大管家李月娥起的,剑雨华虽说不算大老粗,但这辈子確实没看过几本正经书,也不好牛嚼牡丹胡咧咧什么。
就是见著了那位喜欢穿鹅黄纱裙的漂亮妇人,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剑雨华走在前头,余光警见鹅蛋脸少妇温婉的神情,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吕淑这个二管家。
若是吕姨,见自己媳妇不在,这时候恐怕已经跑上来楼著他不放了,说不得还要想方设法把他哄到僻静处伺候一番。
身段丰的美妇人惯会伺候人,野心也不大,最多有些討巧献媚的小心思,但都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