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眾禽半夜来偷肉?被陷阱坑哭!(2 / 3)

梗嚇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拖著那只被铁夹子死死咬住的脚,拼命往门口挪。

每挪一下,铁齿就深一分,疼得他直抽抽。

好不容易蹭到门口,他几乎是滚出去的。

这小子连滚带爬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一地拖拽的血痕,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陆少平睁开眼,黑暗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小畜生,活该!

让你惦记老子的东西!

他刚坐起身,准备下炕看看那小子留了什么礼物。

门外,又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比棒梗的更轻,更谨慎,带著一种老练的迟疑,停在门口。

陆少平立刻躺回去,闭眼,放缓呼吸。

门缝又被顶开了点。

一个更矮些、微胖的黑影,贴著门边溜了进来。动作透著股算计劲儿。

黑影在门口顿了一下,似乎在侧耳听炕上的动静。

確认安全后,才躡手躡脚往里走。

他没像棒梗那样莽撞地往里冲,而是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试探著往前挪,避开刚才棒梗中招的那片区域。

目標很明確。

直奔桌上那半碗油渣!

月光下,金黄的油渣还泛著诱人的油光。

是阎埠贵!

这老抠门,白天刚被逼著还了粮,晚上就惦记上这点油渣了!

他今天在陆少平那儿吃了瘪,又赔了粮食,心疼得滴血,闻著那味儿就睡不著。

想著陆少平屋里那碗剩下的油渣,要是能顺走,熬汤下麵撒一点,那得多香!

他眼里只有那碗油渣,算计著能省多少油钱,脚步不由得快了一分,伸著手就往桌边够。

完全没注意脚下门轴旁边,另一个被阴影覆盖的角落。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的铁器咬合!

“呃啊!”

阎埠贵猛地一哆嗦,比棒梗那声压抑多了,但痛苦一点没少。

他只觉得右脚脚背像是被铁锤砸碎了!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刚摸到碗边,啪嗒一声,碗掉在地上,油渣撒了一地。

他疼得直抽凉气,老脸扭曲,眼镜都差点掉下来。

想弯腰,可那夹子咬得太死,根本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看向炕上,生怕陆少平被惊醒。

陆少平適时地又翻了个身,还咂了咂嘴,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阎埠贵魂都快嚇没了,哪还顾得上地上的油渣。

他强忍著钻心的疼,学著棒梗的样子,拖著那条被咬住的腿。

一步一挪,像只被夹住腿的老耗子,狼狈不堪地蹭出了门。

地上又多了一溜血跡和散落的油渣。

陆少平听著窗外那压抑的痛呼和慌乱逃窜的脚步声,差点没笑出声。

买一送一行啊。

他刚坐稳,外头风声似乎又紧了点。

没想到这还没完!

接二连三,又有黑影摸了过来。脚步或轻或重,带著同样的贪婪和鬼祟。

“哎哟臥槽…” 压低的一声痛呼,很快被捂住。

“嘶…” 倒抽冷气。

“妈的…” 含混的咒骂。

有想摸进门顺点白面的,有贼心不死还想找肉的,都被陆少平布下的其他小机关好好招呼了一番。

门轴吱呀轻响,黑影进进出出,个个都像被火燎了尾巴的耗子。

进来时躡手躡脚,出去时一瘸一拐。

拖著腿,在黑暗里狼狈逃窜。

空气里的血腥味和铁锈味混在一起,越来越浓。

一直到后半夜,院子才彻底安静下来。风穿过破窗纸,呜呜的,像鬼哭。

陆少平下了炕,走到门口。

借著月光,能看到门槛內外,星星点点暗红的血跡,一路延伸到黑暗里。

地上还残留著几滴凝固的油渍和几颗滚落的油渣。

他抬脚,把一颗油渣碾进泥地里。

他站在门边,看著中院、前院那些黑洞洞的窗户,听著风里隱约传来几家压抑的痛哼和低骂,嘴角那点冷笑越来越深,眼神却越来越冷,像结了冰的刀子。

好啊,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