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
“嘭!“
那扇破旧的木门栓本就腐朽不堪,应声断裂,门板弹开一条缝。
一股浓烈得呛鼻的气味瞬间涌了出来。
混杂著浑浊的汗餿味,屎尿沤在一起的腥臊恶臭,像开了锅的餿水坑。
男干事屏住呼吸,一把將门彻底推开。
聋老太太侧躺在炕上,胸口,在夕阳的光线下,似乎…
似乎还有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起伏,她没死,但看著离死也差不远了。
王主任捏著鼻子大步跨了进去,凑近炕沿。
老太太双目紧闭,嘴唇乾裂起皮,呼吸微弱得像拉破风箱。
“还有气!“王主任一颗提著的心稍稍落下去一点,但隨即眉头又拧成了疙瘩,“怎么就成这样了“
王主任倏地转身,目光像是两把烧红的烙铁,带著毫不掩饰的怒火,狠狠地,扫视著门口每一个脑袋,抽得在场的邻居们纷纷缩脖子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