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诸位不愿意,那贫道就不强求了。”鹤全真的声音变得平静,但那种平静中却带著一种令人不安的意味,“贫道先去后山走走,诸位慢慢…慢慢探查吧。”
说完,它转身向后山方向踱步而去,那两条细长的鹤腿在地上“啪嗒啪嗒”地响著,身影很快消失在雾气中。
“终於走了!这怪鹤在这里实在是碍眼。”一个郡城隍鬆了口气。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搜查这道观了,那道金光的来歷一定就在这里。”青陵州城隍的神念中带著兴奋。
然而,就在鹤全真消失在后山的那一刻,整个真仙观周围的雾气突然变得更加浓郁,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屏障將这里彻底封闭了起来。
在后山的某个角落,鹤全真独自站在一块巨石上,脖子诡异地扭了一个完全不符合生理结构的角度,金色的竖瞳中闪烁著癲狂的光芒。
“不愿意嘎嘎…不愿意也没关係。”它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著一种病態的愉悦,“反正…反正你们也出不去了…贫道有的是时间…慢慢等你们改变主意…嘎嘎嘎…”
它身上的黑雾翻涌得更加剧烈,在雾气中隱约可以听见什么东西在“咔咔”作响的声音。
就在眾神商量著如何搜查道观的时候,一个差役慌慌张张地从厢房跑了出来,脸色煞白。
“大人!大人们!”差役跪倒在地,声音都在发颤,“小的…小的在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吞吞吐吐的!”寻晚州城隍不耐烦地怒斥道。
差役咽了咽口水:“每个房间里…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罐子!那些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罐子摆在正中央,上面还贴著两张符咒!”
“罐子”青陵州城隍和远寧州城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神念中感到了不安。
“符咒什么样的符咒”一个郡城隍追问道。
“小的不敢细看…但那符咒上的字跡很奇怪,像是…像是封印什么东西的。”
差役颤抖著说道,“而且那些罐子…那些罐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听到这话,所有神道修士的神念瞬间紧张起来。
“在动”远寧州城隍的神念中透著警惕,“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偶尔能听到里面传出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罐壁…”差役说著说著,声音越来越小。
青陵州城隍立即下令:“所有人都搬那罐子的时候都小心些,稳妥起见不要將那罐子打开!”
“对!”寻晚州城隍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將所有罐子搬出房间,把那些罐子全部搬到远离道观的地方,绝对不能打开!”
“记住!谁都不许动那些符咒!那很可能是封印!”远寧州城隍强调道。
差役们面面相覷,都不敢轻举妄动。
“还愣著干什么快去!”一个郡城隍催促道,“小心点搬,千万別磕著碰著!”
“是…是的,大人们!”差役们哆哆嗦嗦地应声而去。
青陵州城隍和其他州城隍交流著:“这道观果然有问题,那只疯鹤刚才还想让我们住在那些房间里…”
“它是故意的!它知道房间里有那些东西,却没有告诉我们!”远寧州城隍的神念中带著愤怒。
“现在那疯鹤又跑到后山去了,这时候出现这种情况,我总觉得我们被算计了。”寻晚州城隍的神念中透著深深的不安。
差役们战战兢兢地端著那些罐子,小心翼翼地向道观门外走去。
每个罐子並不是很大,只有寻常瓦罐大小,上面贴著的符咒在微风中轻微飘动,偶尔还能听到里面传出细微的“咔咔”声。
“小心点!別磕著了!”一个差役小声提醒著同伴。
“知道知道,这东西邪门得很,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另一个差役回应道,双手紧紧抱著罐子。
他们刚走出道观大门,周围的雾气就开始变得浓郁起来。
原本还能看清楚的山路,转眼间就被白茫茫的雾气吞没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雾了”一个差役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管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找个地方把这些罐子放下就是了。”另一个差役催促道。
他们抱著罐子在雾中摸索著前进,但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道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