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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
“不是弟弟对姐姐。”
孟竞帆演过那么多戏,小时候在片场也看过不少感情戏,他会捕捉,会观察,唯独没有看破自己的心。
但他的身体和嘴巴很诚实,会在程逾受到攻击或者伤害时挡下来。
亲情他是分得清楚的,但对程逾总是模稜两可。
张延这件事,让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心。
不管是魏云舟,还是魏川跟他说的话,他都有在慢慢消化和理解。
程逾似有所感,但还是惊呆了,谴责道:“你疯了吧,孟竞帆,我不是你姐吗”
“你有姐姐的样子”孟竞帆白她一眼,依旧是从前的態度,“你对魏云舟倒是有姐姐样。”
说完,孟竞帆的嘴角突然咧了下,眼里笑意快要溢出来。
“你笑什么”程逾觉得莫名其妙。
“魏云舟说你对他不是姐姐样,是嫂子样。”
程逾:“……他是不是欠揍了”
“旁观者清。”孟竞帆看向她,“就连小姑都觉得我俩合適。”
程逾再次怔住:“为、为什么”
“大概是咱俩在他们眼中,真的和別人不同。”孟竞帆说,“我能感觉到爸妈对於这件事也是接受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留下来帮你处理张家的事”
“师父和川叔跟你说了什么”程逾惊道,“他俩还跟你说这事”
不是应该激烈反对吗
童养媳什么的不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吗
“经过这次的事,他们可能也不太捨得你嫁出去,別人永远不可信,只有家里人才最可信。”
“我没事啊,我也不一定要结婚吧。”程逾说,“等你以后结婚了,我就从宅子里搬出去。”
“捨得搬出去吗”孟竞帆语气十分篤定,“那些特意给你雕刻的床柜和摆件都不要了”
程逾撇了下嘴:“我能带走吗”
“不能。”孟竞帆故意道,“这宅子所有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
程逾:“……”
“不过也可以是你的。”
程逾抓了下耳朵,小声骂他“神经病”。
“小鱼。”孟竞帆凑过去,“你不喜欢的话,不会骂神经病吧一个眼神都不会给的。”
程逾:“……我没有,不要胡说。”
孟竞帆没有打算逼她,转头直视前方,笑道:“等张延復建结束,就跟他做普通朋友吧,如果不愿意,就做陌生人吧。”
程逾点了点头。
“爸妈说张延的事情会是我俩的突破口,其实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我好像一直在否定,也在害怕那份潜意识里的喜欢。”
“我觉得你不会接受,也觉得我疯了,可是冷静下来想想,我们谁也离不开谁吧。”
最后一句话让程逾心臟一紧,她似乎不愿意承认,拽紧了盪鞦韆的绳。
鱼水不可分,孟竞帆是独属於她的最柔软的一瓢水。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俩谁也离不开谁。”孟竞帆再次强调了一遍。
“如果离得开,你和我不会这么大了,一次恋爱没有谈过;如果离得开,我不会退掉工作,为了天天去盯著张延復建;如果离得开,我不会閒下来就往家里赶……”
一字一句,语气平静却坚定。
“小鱼,以后把我当一个男人看待就行,我们的关係早就因为综艺被掀开一个角,这个角只会越来越大。”
程逾心臟怦怦跳,她余光都没敢瞄一眼孟竞帆,倏地起身走了。
孟竞帆也起身,慢悠悠跟在她身后,看她无所適从,看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