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球匀速滚动了三分钟都没掉落,孟棠笑了声,鬆了刻刀。
木球掉落掌心,她收起来放进口袋里,然后给刻刀套上了保护套。
魏川轻笑了声:“你在练什么”
孟棠一愣,转头看到魏川,惊喜地跑了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魏川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垫入她脑后,將她整个人抵在柱子上亲了下去。
没有一丁点的过度,直接唇舌相接。
魏川忍了这么些天,只剩下一腔思念,也只能用深吻来表达。
孟棠下意识拽住他的衣领,后颈高高仰起,有一瞬间的晕眩。
掌心下的布料皱巴巴成了一团,揉碎了彼此的心跳和喘息。
“魏川……”孟棠脖颈实在是累,鬆了衣领,掌心推上他胸膛。
魏川鬆开了她,火热的唇瓣辗转移到她的耳朵和颈侧。
孟棠怕痒,缩著脖子去躲。
魏川也没抬过分,亲昵地用鼻尖蹭了满嘴香后埋进她的颈窝,小声道:“想死我了。”
孟棠勾了勾唇,抬手搂住他的腰。
今夜无风,但是有月,安静地洒下一片温柔的光,两人躲在柱子后相拥,只能浅浅看到一点身影。
气氛本来是不错的,魏川突然笑了声,在她耳边说:“像偷情,好刺激。”
孟棠安静了两秒,一把推开了他。
魏川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小声说:“送你回寢室”
“在学校里逛逛吧。”孟棠说著瞥了他一眼,“阿姨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有点鬱闷。”魏川握住她肩头的手忍不住摩挲,“今天出门之前,好几次想要和我说什么,又忍住了,我感觉她已经动摇了。”
孟棠心里升起一点愧疚,说:“我好像利用了她对你的爱。”
魏川停住脚步,將孟棠掰过来面对自己。
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四目相对时,魏川温和地安抚她:
“如果这也算利用的话,那我在家的撒泼卖惨算什么”
“是他们教会我怎么爱,却不让我去爱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
“楚女士要是妥协,也不是向我俩妥协,她是向爱妥协,懂吗”
孟棠一愣,向爱妥协,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让她差点没忍住掉泪。
她低头按了下眼皮,止住了那抹酸气。
魏川抬手,將她抱进了怀中。
“明明也不爱哭,怎么总在我面前哭,知道我吃你这套吧故意的”
孟棠摇了摇头,有点哽咽:“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个,魏川突然笑了声:“你以前还喜欢许鹤清的时候,就整天搁我面前哭,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我什么时候哭了”孟棠推开他,“还有,不要再提许鹤清,我想到他是泠音的男朋友,我就有一种诡异的愧疚感。”
“我懂。”魏川牵著她的手继续往前,“我倒是没什么愧疚感,只有许鹤清那个哑巴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的愤怒感。”
其实后来想一想,他哪里喜欢谢泠音了
他要真喜欢,早他妈把人追到手了。
不都说直男爱甜妹吗谢泠音就是甜美那一掛的,又是校,当时田聿他们都谈了女朋友,故意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他隨口一说最起码跟校一样漂亮才能匹配上他的顏值,田聿他们就起鬨谢泠音。
现在回头看,他无数次庆幸孟棠去训练馆找了他,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魏川笑了声,故意道:“废弃篮球场哭了吧后来木雕被人破坏了,也哭了吧”
孟棠拽了下他的胳膊:“走了。”
学校太大,两人纯靠腿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寢室。
谢泠音刚洗完澡,见到孟棠,调侃了句:“呦,心情不错啊。”
孟棠笑了声:“一切按计划进行,我有预感,这几天会有一个好结果。”
谢泠音朝她拱手:“我是真佩服你了,还没进门,就把婆婆拿捏得死死的。”
“別胡说。”孟棠有点哭笑不得,“我洗澡去了。”
谢泠音这话,在以后的岁月里,含金量一直不断上升。
之后的半个月,魏川总来找她,吃饭的时候拿了孟棠的手机,真给楚女士发了条“管好你儿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