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道:“二位既然满意,请随我来吧。”
一行人穿堂过室,庄毅再次感慨,省城头号书院真不是盖的。
走到了节斋的耳房。
监院指着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着长衫的古板男子,向左俊生道:“这位就是墨湖先生。”
“学生拜见墨湖先生。”左俊生不情不愿的作揖,献上束脩。
在这里,束脩只是礼品,学费另算。
先生先还礼,再收了束脩,放在面前的桌案:“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若敢懈怠,夫子手中戒尺可不轻饶你。”
“谨遵师命。”左俊生违心的道。
听到前面这句话,庄毅想起了山长,惆怅无比。
离别,或许是成长的代价,只不过我只用几个月就经历了别人几年。
墨湖先生再拿起桌案上的文房四宝,赐给他:“这套文房四宝,今日赠与你,莫要让我失望。”
“谢长者赐。”左俊生无奈地收下。
这一幕,映入眼帘,庄毅回想起和山长的那次见面,不禁轻叹一声。
思乡情切了。
现场安静极了,这一声轻叹,好似一声惊雷,惹得众人目光注视。
庄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参加别人的拜师,尴尬的笑了笑。
左俊生回头一瞧,突然反应过来,要是夫子肯收他的话,他不就不用回荆阳府。
一念及此,他拉着庄毅的手,来到墨湖先生面前:“先生、夫子如果我给朋友交了学银,他是不是也可以来读书。”
集体震惊。
自是包括庄毅——这是什么天马行空的想法!
墨湖先生抬头看向左家的二位夫人。
大夫人已经无语了。
二夫人尴尬了,劝左俊生道:“娃儿别胡闹,他要回荆阳府。”
“俊哥儿,谢谢你,我只是来省城玩。”庄毅也劝。
左俊生听了,反过来劝他:“问津书院是全布政司第一,你可以跟你爹说呀。”
呃。
我回去读紫阳学堂,方便在府学签到,怎么能来问津书院。
看他这样子,八成又要犯浑,可不能让他真闹起来。
谁说只有他有资格闹脾气。
心中无数思绪闪过。
庄毅故意耍脾气:“咱们说好的,你好好读书,我接送你读书。你要是再这么闹,我现在就回去。”
说着,他真就转身要走。
“别别别,我不说了。”左俊生慌了,立马妥协。
庄毅适可而止的没走。
大夫人、二夫人心里均在想,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瞧见儿子挽留时的难过情绪,二夫人试探性地问墨湖先生:“他六月底才会走,在这之前,能不能在书院念几天书,银子我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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