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这里开始的。”
陈小满拔下u盘,塞进另一个防水袋。
算盘已经碎了,她却没有丢弃,而是将剩下的珠子一一拾起,收进口袋。
“分三份存。”
陈岸说。
他将主设备贴身收好,另一份交给周大海的侄子:“你走水路回去,直接找周叔,别走明道。”
年轻人点头,拿着光碟转身朝通道走去。
第三份交到陈小满手中:“你留在外面等我。
万一出事,你带着跑。”
“我不走。”
她立刻回应,“我要跟你一起。”
“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陈岸语气加重,“要是我们都被抓了,谁来翻案?”
陈小满咬紧牙关,最终还是接过袋子,转身离去。
屋里只剩陈岸一人。
他望着屏幕,红点仍在前进。
潜艇已进入警戒区,直扑生态站而来。
主机提示:【检测到陈天豪私人潜艇信号,编号hn-o9,载有武装人员六名,预计抵达时间:十二分钟】
他依旧未动。
手始终按在主控键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周大海的侄子回来了。
“岸哥,水下通道被堵死了。”
他喘着气,“水泥刚浇的。”
陈岸皱眉:“谁干的?”
“不清楚,但我看到脚印,通向冷库。”
“马明远。”
陈岸冷笑,“想逼我们出去。”
话音刚落,监控屏再次闪烁。
马明远的脸再度出现,神情却变了。
他盯着摄像头,声音压低:“你以为赢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动谁的东西。”
“我知道。”
陈岸直视镜头,“你在替陈天豪擦屁股。”
“哈。”
马明远轻笑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赵有德为什么死?赵秀兰的母亲为何‘病逝’?这些账本,每一页都沾着血。
你现在拿的不只是证据——是催命符。”
说完,他按下按钮。
整个生态站灯光闪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
唯有主机依靠备用电源运行,屏幕微微泛着光。
“断电了。”
陈岸低声说。
他迅将所有数据同步至三台离线设备,分别藏进衣服夹层、鞋底暗格与防水袋中。
外面风雨交加。
突然,主机警报响起。
声呐侦测到高目标,距离一千五百米,度二十节,正快接近。
不是渔船,也不是巡逻艇。
是潜艇。
陈岸抓起对讲机:“小满,回来!
所有人撤到高处!”
无人回应。
他又喊了一遍。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似是撞击防波堤。
探照灯划破夜幕。
一道,两道,三道。
海警船从浓雾中驶出,红蓝警灯闪烁,汽笛长鸣。
主机更新提示:【已识别执法单位编号h-o3、h-o7,正在建立通讯频道】
陈岸稍稍松了口气,但手仍没有离开主控键。
他知道,只要他还在这里,证据就不会丢失。
投影仍在播放最后一帧:陈天豪低头盖章,金笔在纸上轻轻一顿。
门被推开一条缝。
周大海的侄子探头进来:“岸哥,海警登岸了,正在清查冷库。”
“马明远呢?”
“跑了。
但监控拍到了他切断电源的画面。”
陈岸点头,目光重回屏幕。
红点静止不动。
潜艇停在两百米外,再未靠近。
他拿起u盘,看了一眼标签。
1983-o5-17起始记录
这时,主机轻轻震动。
新提示跳出:【隐藏数据段解锁,来源:算盘珍珠触物理密钥】
屏幕自动切换。
一段音频开始播放。
一个女人的声音,轻柔而颤抖,带着哭腔:
“我是林淑芬,1983年5月16日晚录。
如果你们听到这个,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陈天豪让我做假账,第一笔就是黄金走私。
他答应保我儿子平安,可我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人。
我把原始凭证藏在冷库地窖,密码是我儿子的生日……求你们,别让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