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撑住啊,老爷子。”他说,“等天亮了,请你喝早茶。”
洪叔眼皮轻轻颤了颤,没睁眼,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
陈岸点头,站起身,望向码头。二十艘渔船静静停泊,船灯映在水面,宛如碎金。其中一艘的驾驶舱里,隐约有个身影正在摆弄无线电。
他刚要迈步,眼角余光瞥见液氮罐仍在泄漏。白雾升腾,已掩住半截门框。低头看声呐仪,红点突然加速,朝着村外小路而去。
他追出两步,又停下。
身后是警笛、呼喊与冰层开裂的轰响;面前是浓雾弥漫,一条夜路伸向远方,望不见尽头。
他伸手探进口袋,指尖触到那张刚画出的防毒面具草图,边角已被汗水浸软。
这时,一辆摩托车从村口疾驰而出,车灯撕破雾气,冲上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