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的走进陈老师的房间,整间屋子,都有和她身上同样的香味。
陈老师拿著英语课本,正坐在房间里等著我。
我討厌读书,真的很討厌,哪怕是和陈老师一起。
她不停的纠正我的发音,让我一遍遍的读,直到她满意为止。
这应该是世上最严厉的酷刑了。
一直到天快黑了,她才放我回家。
回想今天在江老师家的经歷,我真觉得还不如在门口被张涛打一顿来的痛快。
简直是钝刀子杀猪,又疼又恐惧。
我是下定决心了,明天说什么也不去办公室找陈老师。
第二天我一如既往的早早去了学校,才知道昨天我跟陈老师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
张涛没有堵到我,就把怨气撒到了梁启文身上,几个人又把他堵住狠狠地打了一顿。
这次他依旧没有还手,也没有人再上前帮他。
早上来上学时,他的脸上有著明显的伤痕。
我把头扭到一旁,不想再理这个怂包蛋。
大概是第三节课的休息时间,我听到之前的胖子说,看到梁启文给张涛买了一条烟。
11块钱的皖烟,他买了整整一条。
那个一毛钱都抠著不捨得的梁启文,了一百多给张涛买烟。
听到胖子的话,我当时都快气出心臟病了,平时让梁启文给我买袋两毛钱的雪宝他都不愿意。
这个怂包蛋,真特么的不配做我的朋友。
没过多久,梁启文走进教室,他看向我,但我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
“没事了以后,张涛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梁启文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说道。
“他不找我麻烦,我还要找他麻烦呢。”我气的差点直接掀翻课桌。
“你打不过他们,算了吧。”梁启文坐在凳子上,他低著头,我看不到他的神情。
算了算了,又是算了,看到他这种息事寧人的態度,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家都骑到脸上拉屎了,他不仅不反抗,还夸对方拉的屎真香。
张涛先打的我们,是他有错,结果却是梁启文买烟跟他道歉,呵呵。
“我是打不过他们,因为我就一个人,但我不会像你这么怂,你买烟给张涛道歉,那是你的事,別扯上我。”我的声音很大,全班同学都看向我和梁启文。
“我买烟给他,是想让他別再找你麻烦。”梁启文抬头看向我说道。
“你是怕他找你麻烦,怕他们打你,別搞得好像是为了我一样,你要是个男人,现在上去把烟要回来,他一个初中生,抽他妈的什么烟,他配吗”我指著梁启文吼道。
他今天只要把敢把烟拿回来,大不了放学了我陪他挨顿打,我扛得住。
梁启文半晌没有说话,他低著头,像是已经死了。
“孬种。”我呸了一声,用力扶正了课桌。
就在我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生闷气时,陈老师在门口喊著我的名字。
她把我拉到教室背后的树下,不停的打量著我,那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陈老师,你这么看著我干嘛”因为心里有气,我说话的態度有些冲。
“呵,怎么,连老师也想打一顿是吧。”她冷笑一声,明显是话里有话。
“我哪有,我这辈子也不敢打你一下啊。”对老师我一直都很敬重,从来没想过打老师这种事。
“昨天你来找我,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有事,要不是我问別人,还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竟然跑到初三班里放狠话。”
“你想干嘛是想当小混混吗”陈老师很生气,她揪著我的耳朵,就像曾经江老师体罚我一样。
这母女俩,手法和力度出奇的相似,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你能不能了解清楚再说我,明明是张涛他们欺负我在前。”我反驳道。
我没错,一点都没有,我只是要用自己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他欺负你,你不会跟我说吗”陈老师鬆开手,气的胸前不断起伏。
“跟你说有什么用啊,你能开除他吗就算他当你面保证以后不打我,在背后也难免要动手。”我早就看透了,这种事之所以会不断发生,就是因为学生都是未成年,他们有恃无恐。
就算打了人,也就是嘴上道句歉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