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异装癖难以启齿。”
“我是个女的。”
“什么”
“什么”
我跟叶童异口同声,而后震惊看著对方。
刚才我听到了什么,他说太快我没听清楚。
他说他是个女的
这一瞬间,我感觉之前给我缝手的医生钻进了我的脑子,正在用针线缝合我的脑仁。
他的意思是心理是女的,还是生理是女的
靠!!!
我肯定是在做梦,此刻还在回来的车上,正流著哈喇子靠在后座呼呼大睡。
快点醒过来吧,我捏了捏大腿,这清晰的痛感,又过於真实了。
“你刚才说,你是女的”我强行定住心神,不確信的又问了一遍。
“我以为你已经看出来了。”叶童皱眉看向我,带著些许的懊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承认了
“是那种,蹲下来尿尿的女的吗”即便答案就在眼前,我都没法相信。
这货他妈的是个女的。
此刻脑海里突然想起叶叔叔那句话:你这孩子人挺聪明的,就是眼睛有点毛病。
一起玩了三年,现在他告诉我他是个女的,不对,应该用她。
我们还一起躲网吧看小电影,有时候我放屁还用手抓住给她闻。
“方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叶童慌乱的解释著,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绝对是个噩梦。
我应该回家睡一觉。
没准是平行时空什么的。
目光从叶童精致的五官慢慢下移,没道理啊,她怎么能是个女的呢。
“我有点累,先回家躺一会。”我摆了摆手,脑子里一团浆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童並没有阻拦,只是一直看著我。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
当我回家的时候,梁启文正骑著三轮车往家里搬行李,他说过,生日过完就会来我家住。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叶童没跟你一起啊”他看著我问道。
“我跟你说个事,你別害怕。”我凑到梁启文身边,小声的说道。
“什么事啊”见我如此谨慎,梁启文侧过耳朵。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不得不给他打个预防针,这太扯淡了。
做梦也不敢想这种事啊。
“行了,赶紧说,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搬呢。”见我囉囉嗦嗦的,梁启文催促道。
“叶童,是个女的,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就那种,跟许文琴一样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你看出来了”梁启文微微后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是她亲口跟我说的。”
“等下,你这表情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梁启文的表情明显就不对,根本不是震惊,又或者是困惑,只是略显诧异。
“比你早一点知道而已。”
“那你发现了你也该直接挑明了跟我说啊。”我气呼呼的看著梁启文。
还说是什么好兄弟,这种事都瞒著我。
“一开始我就跟你说了,她像个女的,你非要说人家是娘娘腔,肯定像个女的,我有什么办法。”梁启文摊开双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而且,她怪可怜的,我说不出口,你要是仔细观察,早就能发现了。”梁启文並没有丝毫的歉意,反倒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
问题是谁会猜测自己的铁哥们没茶壶嘴嘴啊。
“她可怜个屁。”
我才可怜好吧,被骗了这么久。
好像之前还当他面撒过尿,这让我怎么面对她啊。
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一个女的,这么久你都没看出来,还不可怜啊”
“木兰辞读过没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胸。”梁启文拍了拍我的胸口,隨后继续搬著他的行李。
一直到晚上睡觉,我脑子里都闪现著叶童说的那句话,我是个女的。
就跟魔咒似的,怎么都忘不掉。
是女的有什么了不起,一直在耳边说。
我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依旧不停地往脑子里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沉沉睡去。
“你说她怎么能是个女